“学业不成不归,也不会让他沾染侯氏半分,欢迎广大媒体朋友监督。”
纪萍君的态度很诚恳,而她的潜台词总结说来和沈志同也异曲同工。
一个是将女儿逐出家门断绝联络,当事人和沈氏再无关系。
一个是将儿子送出国不允许触碰家族业务,当事人和侯氏再无关系。
这样,就把两家企业摘得干干净净了。
一番话说完,现场鸦雀无声。
虽然仍有诸多疑点与好奇点,可谁都不敢做那第一个举手提问的出头鸟,所以记者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神怂恿身旁的同行不如先来打个头阵。
玻璃门外的众人听不到声,但见里头的形势看着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个真正的勇士。
角落里,有记者抬手,示意自己有问题。
沈志同瞥见了,却只是淡淡扫过。
“那今天就先到这儿,有劳各位来一趟,晚上辛苦了。”钱明杰了然,对着话筒直接宣布问答会结束。
可那记者着实也算莽夫,举手不成竟是直接起身,扯开嗓子喊了声:“沈老先生,我有疑问。”
他看起来挺年轻,架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就您刚才与纪总的发言,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二位认为此次事件仅仅是沈宇柔沈小姐一人的问题,与其他人都无关?”
他措辞挺客气,要白话点来讲,其实就是问沈志同跟纪萍君为什么都把锅甩沈宇柔身上。
这问题问完,四下又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我是否也可以理解为,您二位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那记者后面又紧跟了句,但这句就属实莽撞不礼貌了。
不等沈志同示意,钱明杰当先冷下脸“警告”:“先生,注意您的态度。”
“我和纪总要说的刚才都已经说完了,至于如何理解,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沈志同意有所指,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他连续感慨了好几遍,在下属的搀扶下缓慢走下台来。
记者没得到回答,不知是同行们向自己投来的再加把劲的目光驱使他又有了往上多添一把火的勇气,还是心底那份身为媒体人对真相揭开存在的执念所致,反正他盯着纪萍君要离开的方向又吼了一次——
“既然老先生不愿提,那纪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