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你也看到了,你这女儿不仅没打一声招呼就擅自出了院,还当着记者的面唠了许多胡话。”
“别怪我说话难听,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咱们能做的选择,也仅有一条了。”
侯延良盯着沈志同,轻轻吐出四个字——
“弃车保帅。”
沈志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拧着眉,凌厉的目光和侯延良直直对上。后者也不惧,坦坦荡荡,神色表达着自己这一出谋划策的确是为大局考虑。
“呵!你倒是说得轻松!”半晌,沈志同冷哼一声。
“那沈老说说看,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吗?”侯延良反问。
办公室内仅他二人,侯延良便把话挑得很明。
“没了这个女儿,你还有另一个女儿,但没了沈氏,你就什么都没了。”
“辛苦一辈子临到半截身子快入土了,竟要眼瞅着自己打拼的一切化为灰烬?”
“沈老,你不可惜,我都替你可惜啊!”
他字字扎心,惹得沈志同呼吸逐渐急促,扶着桌角的手背上青筋横起,似隐忍着极大的怒意!
但老实说,侯延良分析的也不假。
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沈老退居二线后,昔日杀伐果断的性子还真软了不少。”
“这点你倒是要跟我学学,该下狠心的时候,断不该犹豫。”
“行了,我也说了这么多,孰轻孰重,还望您自己权衡清楚。”
侯延良起身,咳咳两声,外头随行的保镖便在下一刻推开了门恭迎他出来。
“那么,今日我就先告辞了。”
他微微倾身算作行礼,沈志同目送他离开,不多时钱明杰又进了来。
“老爷,侯延良找您是什么意思?”
钱明杰总觉得对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志同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自己想一个人待着冷静冷静。
钱明杰便到门外尽职地守着。
等到月亮都爬了上来,他才听见沈志同在屋里喊:“小钱,你来。”
钱明杰凛然,推门而入。
“帮我办两件事。”
“您吩咐。”
“第一,联系目前所有对宇柔那件事有过报导的媒体,不管是报社还是电视电台,通知他们,就说明日傍晚六时整沈氏大门开放,我沈志同本人亲自接受媒体朋友们的采访,欢迎各位届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