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还没说什么。
一旁的方淑燕哭了起来,看上去我见犹怜。
“妹妹,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偏要离婚,让孩子从小就没了爸爸,阿宴也不会看我们可怜,允许大壮叫他爸爸。”
江宴深抿唇不语,方淑燕装的更可怜了。
“妹妹,要是你实在不开心,今晚我就可以带着大壮走。”
说完就要去扯方大壮。
方大壮大哭,“爸爸,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周念沉默的看着这场闹剧什么都没说。
江宴深青筋暴起,“够了,周念,你怎么这么自私。”
“淑燕她是你的姐姐,只是孩子的称呼而已,有必要小题大做吗?”
原来,不让别人孩子叫自己丈夫为爸爸,就是自私。
周念自嘲一笑,心中的悲凉再次席卷全身,“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只是回来拿个行李而已。”
江宴深听到心底却很不是滋味,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
“你拿行李干嘛?”
周念扯下他的手,“最近的实验任务多,我需要住在研究所。”
反正还有十天她就要离开这了。
还不如自己早点搬,也能少看一些他和方淑燕的你侬我侬。
江宴深揉了揉眉心,满脸不耐,“周念,不就是让你写个检讨,道个歉,你至于这样吗?”
周念没回话,转头收拾东西,搪瓷杯、牙刷、俩件衣服全部放进小箱里,提起就要往外走。
江宴深挡在她身前,语气里透着冰凉,“周念,你这么着急走,是不是心里有鬼?”
周念脚步顿住,声音都带上干涩,“什么意思?”
江宴深不敢看她的眼睛,犹豫片刻说出。
“大壮最近一直喊疼,我就带他去医院检查,结果儿科的医生告诉我,大壮身上有多处淤青,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周念,你是不是因为看不惯淑燕母子,趁我不注意偷偷虐待大壮?他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