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活过来，都不会死，我有什么错？”不归面色平淡，漠然：“我没错，我只想要绵绵。”

“他们死去都可以活过来，为什么绵绵不可以？为什么不能回到绵绵死前？”不归眼底的偏执极深。

“你知不知道神玉已经要毁了！”尘不厌知道这些话劝不了不归，但他不能不说。

不归低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面具，他笑了，看向尘不厌，将面具缓缓放在他的脸上：“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只想救绵绵。”

尘不厌挥手拍掉了面具，面色黑沉的看着不归，眸中涌起一丝杀意。

他本以为这次不归会躲着他，不见他，所以他才想办法将神玉的事告诉苍玄，让苍玄插手其中，想办法阻止。

可现在不归来了，来找他了。

他还是劝不了不归。

既然如此，他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

趁现在那些事情都还未发生，一切都可避免。

他只有一个办法。

现在，杀了不归！

不归站起身要离开，他要说的话说完了，要做的事做了。

他知道哥哥不喜他，觉得他疯了。

他就是疯了，那又怎样？

再试一次，一定可以。

“不归。”

尘不厌的声音平淡如水，没了方才的怒气。

不归背对着他，不想回头，他知道回头后会看到什么，他不想看到。

“绵绵回不来了，你不要一错再错。”尘不厌的声音有些冷，没有温度。

“……”不归还是回头了，转过身后便看到了尘不厌手中拿着短匕，抵在了他的脖颈。

看到架在脖颈冰冷的刀刃，不归笑了，笑的苦涩，看向尘不厌的眼眸中是失落，失望。

“哥哥果然又想要杀了我，杀了我就能让这一切不发生吗？”

不归没有后退，反而走上前一步，紧贴着他脖颈的刀刃划破他的皮肤涌出暗红的鲜血。

看着他的脖颈被划破，尘不厌握着短匕的手微颤了一瞬，却也没有退开。

他不能退……不能让不归再错下去。

“别逼我！”他还是会不忍，不忍再一次亲手杀了不归……

不归没有再逼近他，看着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忍下手的神情，嗤笑道：“哥哥，你杀了我这件事也会有人替我去做。”

“我知道哥哥会想杀我，所以这件事该怎么做，我也早就告诉了柯宁，我死了，她也会替我做完这件事。”

“除非，你也将她杀了。”

“你！”尘不厌话未说完，头突然猛的刺痛，眼前模糊。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道不好，他又中招了。

他的记忆……

尘不厌手里的短匕掉落，闭眼昏了过去，不归抓住他要倒下的身体，将他放在凳子上，让他趴在桌上好好睡上一觉。

不归捡起被尘不厌打落在地的面具，放在他手边。

看着他睡过去，不归面色冷下。

这次想要拿到神玉比之前要难上许多，他不想哥哥再给他添乱。

那就只好再让他暂且忘记这件事吧。

不归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想要盖在他的身上，但犹豫后，穿戴好披风转身离去。

这次，依然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

过了不久，尘不厌被冷风吹醒，他醒后有片刻的茫然。

看到一旁的面具，微微皱眉，他什么时候摘下了面具？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