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为呢?”
穆景州看了姜怜许久,才又开口,一开口就又将问题丢给了她。
“……”姜怜顿了顿道:“本宫以为,你若不爱慕这女子,为何要画这些画像?还将这些画像都放在这书房,日日看着?”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穆景州的轻笑声,沉哑的嗓音含笑。
他望着姜怜道:“那我若画些殿下的画像放在这书房,那殿下是否也以为我爱慕殿下?”
“……”
姜怜脸色一黑,穆景州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他这话当真是让她没办法再问下去。
她眸光冷然的瞥了一眼笑着的穆景州,嗓音微寒:“是本宫多言了。”
姜怜放下笔,已经不准备再和他多言。
看了眼一旁的画像……
她还是想拿走……
毕竟让阿悔看一眼,就可以知道阿悔会不会是穆景州的私生子了。
正当她在想有没有办法可以将这画带走时,听到了门外传来姜锦晏的声音。
“穆景州,你跑哪去了?说好的陪本王玩棋的,你竟然敢跑!”
姜锦晏探头进来,面色不耐烦,但看到姜怜的时候,面色一变,乐颠颠的跑到姜怜身边。
“皇姐你在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你在这干嘛?”姜锦晏大大咧咧的在书房里看来看去。
当然也看到了已经摘下来的那女子的画像。
还有姜怜画的那朵孤零零的荷花。
姜锦晏毫不客气的把两幅画都拎了起来,似乎很认真的欣赏着,点点头,很诚恳道:“皇姐画的真好看!”
“……”
“……”
姜怜不忍直视的闭眼,他演的太过了……
“诶,我说穆景州,这是你画的?这是哪家小姐?本王怎么没见过?”
姜锦晏似是好奇的问着,他放下了姜怜的那幅画,一直拿着那女子的画像仔细看着,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穆景州看到姜锦晏就不自觉的皱眉,他很头疼姜锦晏总喜欢坏他的事,还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做事毫无根据,随心所欲。
他可不像姜怜那般好搪塞。
“本王问你呢,你倒是说呀。”姜锦晏不依不饶道:“我看你画这么多她的画,是不是爱慕她?”
“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你说这是谁,本王帮你提亲去!”姜锦晏越说越夸张。
“不然你……”
“她已经死了。”
穆景州嗓音淡淡,不知情绪。
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姜怜和姜锦晏都是一楞。
更对的上了,阿悔的娘亲,死了。
那这画,更要想办法带走了。
房内静默片刻。
姜锦晏和姜怜对视一眼,姜锦晏领会了她的意思。
“咳咳,那个,本王不知者无罪,并无冒犯之意。”
他将那画像又放回了桌案上,有些严肃的对穆景州道:“你节哀。”
“……”
“……”
穆景州面色黑了黑,一向沉稳自控的他,看着姜锦晏的眼神中是少有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