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夙点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李重润道:“嗯,是挺多的。长宁和武延基已经开始走六礼了,虽是一对新人,却是两家喜事。”
李重润鼓起勇气道:“四叔家也有了喜事。”
“是呀,不过寿昌应该比长宁还小吧,不知道为什么结婚这么早。”阿夙说道。
李重润顿了顿,艰难地说道:“成器阿兄也订婚了,你知道吗?”最后一句,李重润故作轻松。
阿夙闻言,笑容凝固在脸上,怔怔地良久不能回神。她感到心中空落落的,脸上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李重润担忧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回神。
过来一会儿,阿夙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道:“多谢,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阿夙……”李重润忍不住叫道。
阿夙转头,脸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还有,谢谢你。”
李重润道歉:“对不起。”
“你做的很好,谢谢告诉我,谢谢你喜欢我。”阿夙转身回来,轻声对李重润说道。
李重润闻言,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脑袋,脸烧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飞速地说道:“对,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灿烂的笑容,喜欢你爽朗的性格,喜欢你是你。”说吧,就飞快地逃走了。
这个举动吓了阿夙一跳,继而冲散了暗恋破碎的伤感,阿夙忍不住笑起来。阿夙用了一晚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她喜欢别人,别人也有喜欢的人,就像也有人喜欢她。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次日,阿夙努力压抑往李成器方向看的目光,然后将精力投到课业之上。他们这个班级,再过两三个月就要结业了。
这次休息,阿夙回到家中。武婧儿叫来她,祖孙二人进行了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不仅关于感情,还关于未来以及信念。
末了,武婧儿抚摸着阿夙的头,道:“我们老了,而你的路还很长。祖母不能一直护着你,将来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我希望你能顺着自己的本心走下去。”
阿夙目光坚毅,握住武婧儿的手,郑重地点点头道:“祖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武婧儿的脸上露出微笑,道:“以前你接手的事务都是边边角角,从今天起,你要接手楚王一脉真正的事情了。”
武婧儿虽然没有结党,但她手下带过的女官不计其数,而且她在宫廷和朝廷经营多年,有不少人脉。
阿夙迟疑道:“这……”
武婧儿拍拍她的肩膀道:“要掌握力量,但不要过度依赖外部的力量,最关键的是你自己要有别人无法替代的才干。”
“我知道了!”阿夙郑重地应下。
天空下了一场绵绵的秋雨,天气逐渐变凉。
王迦陵病倒了,吃了不少天的药也不见好,诊断的太医虽然语焉不详,但武婧儿已经知道了王迦陵大概病入膏肓,几乎是药石无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