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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梦里又梦到了族长。

“你如今已经完成了历练，彻底能化成人形，很快就能成为我们一族千年以来唯一的一只九尾狐，可以回来了。”

姜小末一惊，犹豫道，“族长，我、我还不想回来。”

族长叹息了一声，“哎，人间虽然繁华迷眼，但也凶险啊。”

“我、我舍不得主人。”

“哎，冤孽——”

姜小末突然想到了南江的事，忍不住问道，“族长，你知道南江吗？”

族长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像是回忆了很久的样子，“这个名字我倒没听说过。”

姜小末忍不住一阵失望。

帝都某高层公寓的阳台上，南江盘坐在毛毯上，族长淡淡的光影出现在他面前，“真的让丘灵就这样呆在人间吗？他现在是我们一族唯一有可能修炼成九尾狐的。”

“没办法，小灵现在不会愿意离开霍名恩身边的。情之一字，误人最深，千年前他便未勘破，遑论现在。”

“你呢？要回去吗？你已经呆在人间上千年了。”

南江笑了笑，“人间险恶，我不能让小灵一个人呆在这里。人类最是不能信任，小灵太过天真，已经曝光了自己的狐狸原形，能看着他我才放心点。”

“哎，如果当初，你没有放弃自己的修行的话，大概你也早已经修炼成九尾了。”

“噗，族长你果然是上了年纪，现在修炼成九尾又有啥用，又不需要和别的部族打架。”

“你们年轻人呐，就是任性。现在小灵已经恢复人形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了，好好顾着自己的修行，反噬之力解决的如何？”

“反噬之力没有解决的话，我怎么敢出现在小灵面前。族长你是操心操惯了，在昆仑之地要操心一群小狐狸崽子，到人间还要操心我们。”

“哎，我的时间不多了。”

南江心中一震。昆仑白狐一族的栖息地，必须有狐族大能的修行支撑，才能撑住他们的法阵，让族中幼崽能够在昆仑之地恶劣的环境存活，让人类和其他部族不会发现他们的栖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