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前来堵门的情况持续了十多天。
嬴封下午带着黎狗儿出门,在河边钓钓鱼散散步,凌晨四五点趁他还睡着,悄悄起床出门,打了猎回家,刚好做午饭。
后来实在无聊,嬴封开始教黎狗儿认字,写字。
直到黎三柱家与黎建设家扯皮扯完,黎三柱入土为安,黎大爷亲自来到了家门口。
“嬴封啊,下葬本来是晦气的事儿,我们本不该今天来沾你的边儿。可你救了我们家二柱,我们也没什么好的能报答你,以后你在村里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们家开口。”
黎大爷一身破旧的白衣,本就沟壑苍老的面容在冷风中更加萧瑟,“今个是我们家三柱下葬的日子,我们……”
黎大爷哽咽,抹了一把眼泪,示意身后二柱家怯生生的娃子,将一筐吃的送到他面前。
“这些吃食你收下,葬礼我们就不请你过去了,晦气……”
嬴封站在门口,扭看向旁边表情严肃的黎狗儿。
沉默了一会儿,小心凑到黎狗儿耳边,小心翼翼求助,“哥,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他从小就没什么亲人,后来参军,更是直接和尸山血海为伍,哪里体验过什么人情往来?
他要是自己一个人,那怎么整都无所谓,可是现在是在黎家村,他哥的家乡,要是一个整不好……
他得顾及着他哥。
黎狗儿回神,略显诧异地抬眸看他,小声,“这又不是感谢我的,哥哥,你问我干什么,自己决定啊。现在谁家的粮食都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