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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调到京城后就把老妻和长子一家接到身边,他有两个儿子五个孙子,最会读书的长子也只考到举人,在林海手下当个笔吏
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两个嫡重孙身上,把他们接到身边亲自教导。
黛玉看着苍老了很多的师公,心疼得直叹气。
王义不以为意的笑道,“王妃不用为我担心,族里还有荣邦那小子撑着,我不过是尽人事罢了,两个小的能否读出来还要看天意,兴衰成败又岂是人力能决定的。”
黛玉强笑道,“师公能想开就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有爹爹和我在,还能让他们吃亏不成,千万不要为家里的事气坏了身体。”
王义点头应了声,又正色道,“王妃也要记住,千万要稳住,皇上就两个儿子,看似省心,实则再凶险不过,朝中有多少眼睛盯着呢,只等着兄弟两个生出间隙,那些宵小之辈就会像苍蝇一样叮上来。
皇上如今春秋正盛,这时候出头就是自寻死路,王妃要劝福亲王远离朝堂,万不可露出插手朝政之意。”
黛玉在坐上欠身领训,恭敬道,“师公的话孙女记下了,请师公放心,我们夫妻都没那个意思,以后大不了避出去游历天下,师公也要保养好身体,等致仕了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儿。”
王义哈哈大笑,“好好,老夫凭生最爱吃海鲜,等致仕了我们一起出海打鱼去。”
年初四应邀来林家的都是自家人,贾家两房人,出嫁的迎春和探春,连同宝玉的未婚妻司徒颖一家也来了。
他们家跟其余几家宗室共同领到了一个糖引,宝玉有六品爵位,去年又考上了童生,司徒颖还当宝玉是为给她争光才考的科举,逢人就笑得春风得意,开心得嘴跟抹了蜜似的。
凤姐儿见状直呼自己被比下去了,抱着贾敏求安慰。
贾敏哈哈笑道,“没听说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么,看颖儿笑得多好看,你就一边哭去吧。”
司徒颖笑道,“要说好看,还得是我们宝琴妹妹,我听说婚礼提前到二月初了,可需要帮忙么?”
三姨笑道,“他大表哥二月就要去北方上任,要亲眼看着弟弟成家才安心,因此婚礼就提前了两个月,你三月份也要出阁了,还不够你忙的?”
司徒颖的母亲笑道,“家里姐妹多,颖儿是最小的,嫁女儿都嫁出经验来了,各色东西也是全的,嫁妆也早早备齐了,还真没什么可忙的。”
薛太太赶忙道,“都需要预备什么?请亲家太太教教我,我家就这一个闺女,我跟她父亲兄长愁得都快掉头发了。”
林家热热闹闹的过了年,二月初三去宫里为太后贺寿,初六这天,林翀就欢欢喜喜的把薛宝琴迎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