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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求助的小眼神投向林海,见他用口型说出个傅字,这才恍然大悟。
想到傅试从此就要变成白身,再也烦不到自家跟太子妃了,他嘴角差点咧到耳根,高呼皇上圣明,猛拍了一通龙屁。
皇上没想到向来严肃的戚建耀也有活宝的一面,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再看向始终站在自己一边的林海,两个亲家都是老成持重的能吏,为国为民从无半分私心,能从众多官宦人家里找到这样的亲家,足见自己眼光之高明,皇上心中得意,那点郁气瞬间散了个干净。
皇上的谕令黛玉听过就算了,司徒澈只当父亲是被那些惦记糖铺的蠹虫惹恼了,如今朝廷也不像从前那样缺官员,再过几个月就是春闱,裁撤掉那些只懂得捞好处的商贾也很正常。
两人开始商量兴建自行车作坊的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办作坊,对这项工作经验丰富,极有心得,并不觉得如何困难。
听到太子妃病倒的消息,两人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因宫务繁忙累着了。
今年是太子妃嫁进皇室的第一个新年,做为东宫的女主人,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黛玉进宫探望,看到面白如纸的太子妃,柔声安慰道,“太子妃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不在宫宴上出错就行了,其余的事交给掌宫的嬷嬷就好,她们在宫里当了一辈子差,想出纰漏都难。”
太子妃没黛玉想的那么不济事,她会生病完全是被吓出来的。
听说皇上要革除所有商贾的捐官,她还当是傅试给福亲王设套的事败露了,才引来了皇上的雷霆震怒。
奶娘当场就吓得上吐下泄,被内侍送出宫去了,她勉强支撑着等着太子当面问责,可这两天他不是睡在书房,就是到薛侍妾的屋里歇着,像是从此要冷落她一样,这才扛不住了。
发现亲王妃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只有怜惜和关切,不像知道自己在暗中算计她的样子,太子妃提起些许希望问道,“外面还好么?我听说那些人为了糖铺搞出不少事。”
黛玉不疑有他,抱怨道,“快别提了,如今我跟福亲王连门都不敢出,那群人为了能在糖铺上掺一脚,真是花样百出,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
父亲也是被气着了,才会裁撤商贾捐的官,那些家伙仗着有财有势,谁都不看在眼里,是应该受点教训了。”
太子妃垂下眼睛,轻声道,“我大伯家那个贵妾的娘家有个哥哥叫傅试,他要是敢找你的麻烦,只管轰走就是,不用在意我的面子。”
黛玉笑道,“太子妃放心,他主要纠缠的对象是戚坊主,我还没见过他本人呢。
傅试从前是我二舅舅的门生,还是借着荣国府的名头捐的官,想走门路也是先找上我二舅舅,离到我这儿还远着呢。”
见黛玉提到傅试时神色如常,好似完全不知道对方暗中做的事,太子妃这才狠狠松了口气,表情也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