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兄妹三人也是这么想的,进入后宅才发现远不是这么回事,从大门往里走了不远,他们就感觉这里面阴森森的,黛玉打小五感敏锐,连吴彧和张绎都能察觉到的异常,让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吴彧意识到大事不妙,这里面分明是被人动手脚了,他们受孔观主教导许久,对道教的符箓阵法不说有多精通吧,一份警惕心还是有的。
他一手捞起小妹,拉着弟弟退出大门,跑回衙门后面,让人回家去请师傅和刘供奉过来,那府里不知被人动了什么手脚,总之邪性得很。
孔观主和刘供奉很快就过来了,扬州的各大府衙都集中在东城,彼此也就相距几条街而已,林家下人都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一路飞奔而回,比专职在城中传信的信差跑得还快。
两位道教信徒很好奇巡府后宅怎么就不对劲了,骑马过来时就见三个孩子趴在大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后头还站着几个满脸无奈的衙役。
几人不停强调自打上任孟大人一家离开,这府里就再没人进去过,孟大人一家在里面住了五年都好好的,哪里有问题了。
黛玉三人见救兵来了,边扶两人下马边形容走进大门的阴森感,总之很奇怪就是了。
孔观主和刘供奉只相信眼见为实,是否有问题一试便知,无需过多言语。
两人迈进大门,往里走了十几步就同时嘶了一声,前面的路是正常的,走到这里就觉得一股阴寒透体,连汗毛都炸开了。
让几位衙役进去试验一翻,几个强壮汉子只觉得吹来的风凉了些,并没有特别的感受。
他们的话给孔观主提了醒,复又带人进去,从风吹来的方向寻找,最后在中路两边都找到了同样的建筑破损。
有人在屋檐和墙头之间,以极巧妙的手法开辟了一个风道,不管风来自哪边,都会在中路上形成一个风眼,把人吹得透体冰凉。
吴彧不明所以,吐槽道,“费这么多心思只为让人吹冷风,做下此事之人是有多无聊啊。”
孔观主瞪了傻徒弟一眼,斥道,“看来你的功课还得再加几门,否则放出去也是让人不省心的主儿。”
吴彧俊脸一垮,见张绎也是一脸懵,心里又舒服了,不只自己一人是傻蛋就行。
黛玉见师傅看向了自己,轻声道,“师公年纪大了,每天在此地出入,被阴风吹久了阴寒就会凝结于体内,不用半年便会死得不明不白。”
吴彧张绎和几个衙役同时抽了口气,王大人今天刚刚到任,就有人变着法儿的想谋害他,是有多大仇啊?
发现有人意图谋害一省主官,衙役们不敢耽搁,分出三人守在现场,另外两人撒腿飞奔去前头衙门报信。
王大人正在对照卷宗熟悉公务,上任孟大人被调往四川,接到调令第二天就举家搬走了,如今天寒地冻的蜀道又难走,不加紧赶路年前都未必能到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