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洛晟忽视那点愤怒,悠哉地喝起茶,“我只想听真话。”
“当然是真话,玉佩确是这么弄丢的。”陈澜立马附声,真像个喊冤的,“你刚提到的命案可不是我做的,我虽贵为世子,权势不小,但从未想过害人性命。那些还不如我的官家公子哥却成日调戏良家妇女,我比他们老实多了,就爱斗斗鸡。”
说着他就感到委屈,平白无故摊上了命案。
洛晟听出憋屈来了,握着玉佩,犀利的目光渐渐平和,“不是世子爷说不是就不是的,你得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行。”
“我要如何证明嘛,弄丢后,挨谁捡走了都不知晓。”陈澜手肘搭桌,撑着自己的脑袋,气愤地翻白眼,“你们在哪找到的,肯定不是路边捡的,路边捡的你们还能和命案联系?”
“死者家中。”
“谁家,我认识吗?”
“城南的彭家。”
陈澜另只手摆了摆,坚定道:“那我不认识。既然不认识,我的玉佩不见后便又出现在他家里,不是被他拾去让你们做了证物,便是有人送他继而嫁祸于我。”
洛晟观察着陈澜的表情,“陈世子认为谁会处心积虑陷害你?”
“这,”陈澜陷入思索,默了默仍未在脑海中挑中一个合适的人选,气馁说,“我真不知道,洛大人,追查凶手不是你们的职责吗?”
说罢,他忽地想起一件事,疑心道:“会不会不是针对我的,之前我在北都侯府遭遇刺客,我也以为是冲我来的,结果没想到是冲侯爷来的。那这件事是不是有可能亦非是为了诬陷我?”
“世子爷在侯府也曾遭到刺客袭击?”洛晟洞察力敏锐,俄然捉住了话中的重点,“何时的事?”
“年初那会。”
在惊动玄清司的刺客案前面,原来就已经发生过一起刺杀了,那么北都侯为何只字未提,难道其中还有别的什么须得隐瞒的。
他陷入缄默。
陈澜看着紧抿唇线的洛晟,伸手在眼前晃了晃,“你在发什么呆?”
洛晟回过神,意味不明地说:“陈世子给了我不少线索。”
“嗯?”陈澜未反应姓洛的话里指的何意思,“但是我的嫌疑还是最大,对不对?”
蓦地席间一声哗然,零零落落突兀声里都叫着“好”,他望向台上,说书的先生继续挥舞掌中的折扇。
“我相信世子爷是清白的,但即便我相信也于事无补。”洛晟软硬兼施,“玄清司是个讲究证据的地方,单空口无凭地喊冤是洗脱不了嫌疑的。”
陈澜在心底冷笑,都城中谁不知玄清司大牢就是活人的地狱,再体面的人送进去再出来都得剥一层皮,里里外外祖宗三代查个遍,多的是屈打成招的冤案,指挥使说这话也不怕闹笑话了。
他在肚子里嘀咕,不敢明面上直言,担心真被抓去鬼地方,他吃不得那个苦,“我连你口中所指的案子都不甚清楚,你要我如何作出解释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