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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钟悦扫了眼退后两步的士兵,决然地跑上了楼。
士兵们未把一个店小二放眼底,忽然房梁颤动,几根索命的长钩直袭,暗藏在杨柳楼四面的杀手现身,自梁柱一跃而下,长钩扣住士兵脖颈径直带人拽倒地面,活生生勒死。
领头的反应敏捷逃过一劫,撞开门跑,阿善追出店门,目睹一梳高马尾的男子堵截,拔剑一刀贯穿了逃跑的肚皮。
阿善不吱声,眼神堤防,来人脊背笔直,下盘稳健,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的锐利。
男子孤身一人,近前掏了块腰牌表示,“找你老板。”
阿善一眼识出是晋军将士的身份之物,他敛起不敬的目光,“是,请随我来。”
既是军中人,流露的杀意可以理解,不过,他依旧觉着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街市有士兵尸体横陈是常见的现象,阿善领男子入内,掩上门。雇佣的杀手俨然清理着士兵的尸身,阿善观察男子的神情,引着朝楼上带。
钟悦静静地捕捉动静,传来敲门声,只听阿善在门处道:“老板,有贵客来。”
贵客?他心下疑惑,旋即便想到是否是那人收到信赶来了。他喜上眉梢,打开门却脸色僵硬住了。
并不是他心念之人。
“何人?”
“晋军中人。”
阿善答道,钟悦不免多看两眼,遂行揖让进屋谈。
男子拱手还礼了,提着剑进了钟悦的屋。待门一闭,谨慎道:“陈苦夏,受摄政王的命令前来帮衬钟老板一二。”
这话讲得倒令钟悦迷糊,“摄政王?我并未传信于他。”
“他坐镇黔州,对江灵一片战况了如指掌,知道梅二把铺子的消息中转设在此处,担心钟老板顶不住,断了一切信件的交汇,致使消息阻塞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特命我过来打个照应。”陈苦夏直言道。
钟悦算是明白了,“原来如此。”
“怎了?我瞧钟老板方才神色有变,是我……”
他赶紧解释,“陈将军莫误会,在两月前我便将求助放出去,适才听闻有贵客,自以为是掌事的来了。”
“嗯,既然钟老板寻掌事的求助,想来是真遇到棘手的事了。”陈苦夏面上接着,心下暗暗揣摩起这掌事,该不会是那家伙,和梅二有干系的,梅二又信得过的。
钟悦颔首,一筹莫展道:“是,近来奔着杨柳楼的士兵越来越多,后头几处宅子屡遭兵匪盘搜,惊得豢养的鸽子不敢停歇,要是再这般下去,迟早暴露庭院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