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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了?”
温离急道:“你先进屋,我去寻个人。”
“公子。”小娼唤了声,公子已经越过身旁急迫地去追着什么去了,他不明所以地站了会才进房中。
温离追到黑影适才的位置,目光往右探去,黑影正在廊道一侧待他。他握扇的手都冒了冷汗,向那人试探地走近几步,黑影便推开边上的房门,当着他的面进了房间。
温离担心对方逃走,疾步跑到尽头,房门没有关,里面未掌灯。
他将门掩上,出于防范捂了口鼻。屋内唯一的光便是廊道上悬吊的灯笼,再往里屋便暗得只剩一团浓墨。
“此处很安全,你进来些,我有话与你讲。”
屋里有人说话,温离只稍一听就能辨出黑影的身份。他立着不动,眸中晦暗不明,只道:“看不清,你来牵我。”
黑影轻笑,坐在角落不作动静,对于美人计他未上当,柔着嗓音说:“我怕牵了大人,大人就借机捉着我不放了。区区几步,你定能走到。”
“你先前不是想留下来吗?我答应你了,你怎地又怕我捉了。”温离跨步而入,才三步便觉四肢无力,双腿发软。他眉头一蹙自知中毒,顺势便跌倒在地。
“李飞叶,你究竟寓意何为?”
李飞叶听见声响,疑心自己是不是药下多了。他赶紧上前搀扶,同温离解释:“我只是将软骨散抹了些在门后的把手,并无害大人的意思。”
温离确实中毒,但不至于走不动道。他任李飞叶扶着去席子落座,不露防备地说:“这副鹤羽代面在京城便丢了,你上何处找回的?”
“我偷的。”李飞叶轻声道,他顺势坐去温离身边,倒了茶。
温离一口饮尽。
李飞叶高兴道:“大人不怕我茶中也下毒吗?”
“上哪偷的?”
“左安手中。”
温离手肘搭着茶几,指尖的杯没落下,习惯屋子的光线后,视野也随之变得清晰了几分,“你在皇宫时就骗了我,你不是被逼的。”
李飞叶不感意外,心如止水地为温离满茶,“那皆是过去的事了,京都变数不成,宫里细作留着也是废棋,只是不想,被临时充作防守皇城禁军还有机会能活着出来,其中多是大人的恩情。”
“我不过是被你蒙骗罢了。”温离态度不温不火,未因被下毒一事恼怒。
“那大人不生气吗?”李飞叶搁了茶壶,偏头稍稍抬起下颌,在昏暗里悄悄凝望温离。
温离没喝,“不曾,你不妨碍我办差,便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飞叶明白。”
“你有何话要同我说的。”
李飞叶撑首托腮,温声细语说:“想见大人了。”
屋中杯盏轻磕茶几,温离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