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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璞拿在手里,边看边道:“竟同义匪有干,是在途中遭遇劫掠了吗?”
“只是普通的山贼沙月不可能对付不了,里边定有蹊跷。”莲净落座,尽管他晓得沙月的实力,别提是二十个持刀披甲的士兵了,三十个也不足为惧,他如今却与季燃同时失去消息,恐怕是关乎季燃,令他束缚了拳脚。
温离手搭着桌,迭腿坐着,劲衣下露出腿间的两把匕首,他未说话只是沉思于某件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北楚不知为何尚未动兵,怕是有毁约的危险。”沈璞捏着信皱眉,道:“这玄帝究竟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不知道二爷的处境如何?”孤华小声一句,冷不丁遭莲净踢了脚鞋,他立马朝主子的方向看,把嘴给缝上。
屋中气氛忽然便安静了,余那山风刮擦枝叶的沙沙声。
须臾,温离道:“北楚朝堂文武不谐,武将主战,认为此刻进攻武朝是最佳时机,然而文官不怎么认为。”
离别的前几日,梅鹤卿曾与他提过北楚朝野的形势,所谓知己知彼方有取胜之机。
“文官并不兴战,”他缓缓说:“北楚建国后边陲等地常受外邦骚扰,尤其在秋收后,百姓的粮食屡遭劫掠。此地方官不仅无法按时征税,朝廷还需下拨粮饷供给百姓过冬。论打仗,国库积蓄不足以支撑战争的消耗,因此多数主合。”
沈璞颇恼,“莫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玄帝倒是好算计。”
“未必。”温离饮了口凉茶,望着外边的日头晒在地面上,“玄帝若真想趁机吞掉武朝这只兽,总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回屋整理妥当,一刻后出发。下江阳净梵山。”
“是!”
离开主子的视野,孤华一步作两步走追到莲净跟前道:“哥你又动我荷包里的糖。”他心机地凑近,“小心我告诉主子,说你与林兔哥有事儿瞒着他。”
莲净斜睨这古灵精怪的家伙,哼了声没搭理。
“欸,我可真告状去了。”孤华赶紧道。
“去吧。”莲净表现得不甚在意,他歪头道了句,“我保证你往后都没糖吃。”
孤华觉着不公平,“你要哄林兔哥怎可借花献佛毫无诚意,自个买去不成吗?还不知补还于我,哪像个做兄长的。”
莲净睹着前边的白夜,“那你找白夜去,他不茍言笑的模样最适合做兄长,看他允不允你长这么大了还吃糖。”
孤华顺话也睹向前头笔挺的背影,不禁憋嘴摇摇头,“他看上去就不好相与,我不……”
这话还未讲完,莲净就叫住了人,“白夜,咱小弟说要吃糖。”
“喂!”孤华扯了莲净的衣角眼儿瞪圆,小声嘀咕:“真是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