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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在施粥地发现由梅家看管的米铺运来的都是霉米,百姓中现有人因此腹痛不止已送去就医。”顾书哲肃然,“有何要解释的,去了大理寺狱再言!”
身后禁军欲要上前擒人,温离抽匕首划开界限,又把禁军逼回去。
他胳膊挡在双方之间,“裴大人心细如尘,为何今日才查出霉米有问题,显然是贼人栽赃嫁祸。如此一想便知少卿乃受人构陷,顾大人是断案断糊涂了吗!”
顾书哲见陛下近卫所做所言都为袒护梅鹤卿,目露厌色道:“附大人,别忘你的身份!官员间最忌什么!”
他态度强硬,挥手示意,“拿人!”
温离匕首反握,梅鹤卿却按住他的肩,泰然里流露几分悦色,“附大人稍安勿躁,我且随顾大人走一趟就是。”
温离回眸,只看一双眼睛就知他此刻面色不豫,“少卿……”
梅鹤卿凤眸还有笑意,似是宽慰温离,“我自有分寸。”
温离仍是担忧得紧,他到底垂手,眼睁睁看禁军将人带走。
顾书哲还欲与温离几句言语,字方吐露个音,温离甩袍摆就走,半分面子不给大理寺卿。
“好个目中无人!”
温离白日休憩,夜里才需面圣。他询问禁卫军,听闻裴逸入宫尚未出去,径直就赶往议政堂,先在裴逸这处把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裴逸愁容满面,料到温离会寻他,就在议政堂前的长廊等着,顺道想想如何处理此事方妥。
温离大步流星,越过守门的禁军,提起裴逸的领子就往无人的地方拽。裴逸哪想温离胆子这么大,勒着喉咙也喊不出什么声,后脚跟滑地似地拖走。
温离劲本就大,尤其是脱去腕甲之后,提人和提小鸡相差无几。直接将人推到围栏边,就问:“裴行云,说!我夫君怎么入的狱!”
裴逸后腰撞着白石沏的围栏,膈得生疼,发现温离眼神盯他盯得凶狠,揉着腰简明说:“是有人构陷少卿,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是此事爆发,百姓里便传是陛下命梅家囚禁病患试药,致病患死在阆居。你懂这是何意思了吗?现在不拿少卿下狱,待民怨高涨一时,再想平息便难。”
温离侧身,一掌搭在栏上,翻涌的思绪拧皱眉头,“我就料到。”
他望着底下巡逻的禁军,“这就是个隐患。”
“传是皇帝的旨意,不过是想借这位的手治鹤卿的罪,查不出幕后宵小,鹤卿就得承这不白之冤。”温离脑海百转千回,“他定不愿大哥插手其中。”
温离仿佛想到什么,转身要走。裴逸迈步以身挡下去路,以为温离是要冲撞御前,忙不迭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