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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逸两眼追随温离至书案对面,看白衣落座,“但这分明就是试药,本知此方对其症患疾之人无效,甚至加重恶化病情,明知不可为还叫他们以身试险,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那你大可不用鹤卿的法子,尽管等死就是。”温离面色不豫,“医官无能,要想查出是疫变还是人为,只能如此。”
苑里雨声渐大,天似砸豆地一个劲儿落,打在翠绿的生机里,也打烂了京街上的梨花,碎在了满城的风雨里。裴逸犹豫再三,一口答应下来,伞也不由侍女撑随,闷头冲进雨幕蹬上车厢,立刻着手去办。
【作者有话说】
感谢追读!
◇第143章祸不单行(七)
温离坐倚在矮窗前,听廊道外雨声潇潇,苑里植被葱郁映眼,簌簌雨幕也遮不尽绿意。长廊上近来脚步,一角袍摆入了眼眶,温离仰颈正贴一双俯视的凤眸,梅鹤卿手端吃食和汤药,挡全视野,勾身亲了温离桃眼。
“等我还是听雨?”梅鹤卿就着姿势问他。
温离手撑窗户直起身回吻,柔声说:“我等一心爱之人自长廊经过,他俯身吻了吻我,与那雨声吃起了醋。”
“对,酸死了,你尝尝?”梅鹤卿眼眸促狭,不待温离凑近先挺起身,托木盘进屋换鞋,把碗筷往案上一搁,拉过温离指尖衔到怀去,欺身就是唇枪舌战。
太灵活了。
温离揪紧衣襟,舌尖将他缠得浑身麻意四窜,动情地蜷曲脚趾,迎合承受着侵占。他节节败退,唇瓣的喘息统统被吃得干净,津液流动唇齿,他来不及吞咽,粗喘间溢出丝丝,潋滟在咬得红润的唇边。
潮湿的风不识时务,偏要冲撞进愈来愈浓的潮热里。梅鹤卿硕臂托拥人儿的臀旋身背抵窗前,隔断来风,温离顺势手撑结实的胸膛,膝头挤着腿根,倾身热烈地回应。
嘶——
梅鹤卿忽然松了嘴,英眉微攒。
“怎么了?”温离眉眼撩情挑欲,桃红一片,波光粼粼地望着人,他双手乱拂胸前衣衫,急切说:“可是有伤瞒着我,给我瞧瞧何处伤了!”
梅鹤卿有点吃痛道:“无事,你挤着我了。”
温离循梅鹤卿目光低眸看下,既好笑又心疼地探手,说:“我给揉揉。”
“不必!”梅鹤卿一把捉住温离的手腕,苦恼道:“你再揉便包不住火了。”
温离憋不动了,放声笑说:“不想你还有窘迫的时候,那你可得好好等了,这段日子啊,忌荤。”
梅鹤卿瞧人笑得欢乐,心底颇恼,手掌直接贴压温离的脸颊,眸子一眯说:“再笑。”警告完,就可劲地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