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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满气愤道:“瞧着咱家做甚!与咱家何干!有没有犯事你自个不清楚?不犯事能挨官兵抓么!”
“可,可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干……”张德满嗓子是又细又尖,声足,喝得马夫声似蚊鸣。
温离在旁听着两人你一言他一句,来回说上两时辰估摸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只恨没吩咐禁军断他们膳食,供得他们一个铆劲磕头,一个使劲骂。
“好了。”温离漠声打断。
张德满还欲再骂,闻声识相地及时剎住嘴。
温离抬指示意禁军把宫门记录拿来,他翻着页道:“禁军奉旨拿人,车署丞称你是负责张公公出行的马夫,那便没抓错人。”
“大人不是,咱家没见过此人啊,咱家不可能连自己马夫长什么样都……都……。”张德满心里着急,就担心祸及自身,忍不住冲动解释,话没说完,温离一记眼风刮过就住了嘴。
温离原意是要张德满来认一认人,果然如他所料,他靠着椅背低眸道:“新来的吧?他不认识你,你又是如何识得他的。”
马夫胆子小,垂首回话道:“是两日前报的到,识得张公公也是因为他时来车署,阿福和小的说过几句。”
“阿福是谁?”温离问。
“是上一个给张公公驱车的马夫。”
“他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换你来顶替他的位置?”时间是在两日前,距离张德满出宫宣旨的日子相隔不过两三日,温离思索道。
马夫摇摇头,说:“小的也不清楚,听人说是找不着人,失踪了。”
张德满一个没站稳,这可出大事了!
温离从屋子里头走出,不理会张德满抓挠和解释,令禁军把人从他身上拽开,拖回去关起来。温离边整理头绪边向宿卫处前院缓步前行,想到什么随手招人过来吩咐道:“去车署,查查原先给张德满驱车的阿福去哪了,就算失踪也得知道是何时失踪的,最后一趟出行前都见过谁,在哪个位置,做过什么事。为何宫中马卒失踪几日车署对此一声不吭,但凡解释不清者你们看着行事。”
禁军抱拳,“卑职明白!”
温离先前还担忧,倘若猜错,在三人身上查不到点痕迹,要如何冒着不得罪朝臣的风险逐一排查,毕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指向下,他也是想能避则避。如今马夫和李桂儿是两个重要的冲破口,假如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关联,那就证明皇城内的细作不止一个。
至于张德满,留着不便。
前去请医官的禁军匆匆回来,刚进院子就与温离打了个照面,领医官上前复命。
温离瞧了眼禁军身侧的医官,勾了勾指示意医官,医官会意,越过禁军凑近温离说:“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