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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外头雨大,”莲净恳劝说:“况且您才经历危险,属下恐他们会在途中截杀,您现下不适宜出门。”
温离摊手说:“把你佩刀给我。”
莲净解开腰间佩刀奉给公子,“主子临行前特意嘱咐属下要看顾好公子周全。”
温离颠下佩刀,望了眼烧毁的房屋说:“我待着同样不安全,你带人进东畔搜查,摄政王那我得亲自去解释,换作别人不行。”
“公子……”
莲净欲要再劝,温离打断了,“备马。”
贤亲王府与梅宅相隔不远,离阆居却是有些距离,温离只顶着斗笠冒雨策马,一声勒马长啸,门卫睹见来人迎上前道:“来者何人?”
温离翻身下马跨入檐底,揭去斗笠出示宫牌,略微嘶哑地说:“有急事求见王爷。”
门卫识得宫牌,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意,直接引人去了前厅,唤老管家去请王爷了。温离衣袍湿透,没落座只站着,雨水侵进里衣濡湿了伤口,方才又动武牵扯,这会面色煞白得厉害。
府中奴仆细心得紧,给温离端来姜汤和炭火,轻声问道:“大人可要先换身衣衫?”
温离顾及背部的伤,颔首允道:“劳烦了。”
奴仆领温离去别处换了身袍子,温离顺道要来了创伤药,麻烦府中大夫帮忙涂抹,回到前厅时,景夙肩披氅衣正坐在上座喝茶醒神。
“温离见过王爷。”温离合手给景夙行礼道。
“深夜来此所为何事?”景夙搁了茶盏,看着人。
老管家来请景夙那会仅说是宫里来人,景夙听窗外雨声急促,边更衣边问了老管家来人的模样,经人几句描述就大致能猜到是谁,便先令仆人好生招待着。
这身衣袍穿在温离身上显宽,松松垮垮地有失仪态,他顾着禀明来意,没去在意太多,把今夜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不疾不徐地说:“张时岂在京城做的是人牙子的生意,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他手里的人卖去京城各座府邸,可谓是撒网捕鱼,这些丝线要挑出来斩断,否则必成遗患。”
景夙眼眸沉静,思忖着说:“去传白夜。”
老管家称“是”,赶紧下去传人。
前厅伺候的奴仆也退了,景夙打量着温离,“你脸色太差,坐着喝点姜汤去去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