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且,残忍!
一夜未眠。
床头柜上的褪黑素吃到空瓶。
翌日天蒙蒙亮,好几天没有睡好的阮柠,刚在剧烈的头疼中有了些睡意,顾白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出来,我的车在楼下等着呢。”
“干嘛?”阮柠去厨房,倒一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吞下,快速湿润着干裂的喉咙,舒缓胸口闷闷的不适感。
顾白鹭也直接,“让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跳黄河不死心,今儿个,阮柠,我得扒了你一层皮,让你真真切切看看自己那一颗心,是不是真的黑到流毒液。”
这一回,她倒是没拒绝。
简单换了一件纯白色棉布裙,乌黑的长发,用夹子很随意的束起,鬓角边,无可避免的,就垂落了一下微微卷起的碎发。
她不喜欢化妆,出门就简单涂一层变色的唇膏。
阳光从地平线挣扎而出。
早晨的光线暖呵呵的,罩在阮柠身上,人从陈旧的楼道里出来,竟跟柔软的身躯上,勾勒了一层耀眼的金边一般,明媚、招人!
顾白鹭是一辆超跑。
就是底盘很低,上车就跟趴地上那一种。
车门开启的方式也很拉风。
阮柠坐进去,秀气的眉头,微挑,“去哪?”
“津市。”
从京港到津市,车程也就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