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
折叠椅上的厉城渊,他黑洞洞的瞳孔里,似乎在燃烧着来自于地狱怒火的火焰。
这男人最可怕之处就在于,除了面对阮柠跟厉城宴以外,他的喜怒无常,永远不会表现在那无懈可击的俊脸上。
纯白的蚕丝手帕,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沾满血污的手。
他扔过去一盘狗粮,薄唇微勾,嗓音是红酒发酵后的甘醇与低沉,“吃了,柠柠在芬兰的时候,为了不被饿死,也吃过狗粮,来,你尝一尝味道。”
不是那种高级商店里的狗粮。
而是用各种搜饭搅拌出来的。。。。。。
宴月亮利用谎言,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
她一看到这么肮脏的东西,人迅速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城渊哥,我做那些,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是爱你的啊,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
“为什么呢?”
厉城渊有一双杀人于无形的丹凤眼,尤其是在黑暗之下,自带锋芒。
他歪了歪脖子,用脚尖踢踹了一下装狗食的盆子,“凭什么是你爱我?而不是柠柠?这世上除了她,就不会再有人配得上‘爱我’两个字,吃了,一滴不许剩。”
“不!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宴月亮拖拽着铁链,疯狂挣扎。
手腕脚腕,全都磨破了皮,血流不止。
厉城渊一只手撑着额头,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真不安静,打断她一条腿骨,”起身,往外走,“每天三顿,喂她吃!”
“是,先生。”
啊啊啊——
宴月亮的尖叫声,用“绝望”二字来形容,都有点苍白了。
地下室的大门关闭。
两三只藏獒,闻到人血的味道,都变的异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