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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楚嫣进宫后,邓喜儿每日都得去看看他,而两小孩总会闻风而至,耍娇卖萌一番。这日才过午时,玄景得了空便向挽风阁而来。玄景又看见邓喜儿,不经意道,“表弟倒与锦鸾投缘。”
邓喜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却单刀直入道,“表哥不也是么,才第一次见,就将人家接进了宫。”
楚嫣在玄景看不见的角度死瞪着邓喜儿,邓喜儿悻悻地便撇开了话头。两小娃见到玄景,便哧溜离开邓喜儿扑到玄景怀里撒娇。玄景怜爱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和脸蛋,便打发他们倒一边玩去了。随手拿起锦鸾放在案上的书,翻了几页,笑道,“挽风阁也许久没住过人,这民间异闻录朕倒从未见过,不想还十分有趣。”
楚嫣心下多了些注意,“只是凑巧找到罢了,闲来打发时间。”
“锦鸾可知这过去住的何人?”
楚嫣听得心中疑惑,不知玄景要做什么,只得小心应对,“在下不知。”
玄景听得看了邓喜儿一眼,“表弟这日日来,竟也没说给你听。这里曾是先帝男宠居住的地方。”
邓喜儿从中听出些嘲弄意思来,不论怎么想,怕楚嫣都不会高兴的,不禁有些着急。
“锦鸾不明白圣上意思,只不知圣上何时放锦鸾出宫?”楚嫣听得玄景说夫子是男宠,心中不禁莫名气愤,他这般说,若是想将自己也当作男宠一般,楚嫣只觉得,对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是莫大的嘲风。当然,楚嫣还不能明白,对手高出自己太多,这种智商被碾压的节奏是无法挽救的。
玄景轻笑道,“这里过去的主人,自到这后,可就再也未出过宫呢。”
楚嫣听得,不禁绷紧了表情,抿紧嘴唇,不发一言。
玄景蓦地俯身向前,捏住了对面锦鸾的下巴,带上了一丝戏谑道,“你果然很像我一个故人啊——”都这么好骗。
玄景离开后,邓喜儿有些抓狂地摇摇还有发呆的楚嫣的胳膊,“要命了,要命了,表哥总是那么装神弄鬼了,我怎么感觉他像知道了?!嫣儿,你说我要不要去坦白,要是东窗事发,表哥知道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他肯定要把我的皮都剥了的!”
楚嫣回过神来,倒比邓喜儿还冷静些,“你别慌,我想圣上大概还不知道,毕竟太匪夷所思了些,应该只是诈一下我们而已,你莫要乱了手脚。若要说出来,当初早说了,何必等到现在。他如今都有了妻,也儿女双全,再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呢?”
邓喜儿疑惑地看着楚嫣,“那若是不让表哥知道的话,那嫣儿你回到长安、进宫又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