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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丘呆呆地点了点头,不知是一孕傻三年还是啥,等那黑袍人快出殿时才反应过来,西三里柳家大院不就是他家嘛!这人怎么会住在他家?!脑子还未想太多,声音已经有些发颤地急忙问道,“你,你是谁?!”
那黑袍人脚步一顿,终是没有回答出了殿。
等到玄溟听到动静进来时,只见到张小丘坐在床上发呆,心中顿时一激灵以为那黑袍人保不下他腹中的孩子,不禁将他揽在怀里好言哄道,“就算这人不行,我们再等其他人便可了,反正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张小丘摇了摇头,盯着玄溟的眼睛问道,“这人说他住在西三里柳家大院,我家?!”
玄溟不禁也疑惑起来,“这倒有些奇怪了,连公公说这人是从城外进来揭榜的,并非京城人士。”
第65章
只见那除了斗笠的黑袍人一头云发乌黑如瀑, 衬得那脸上的肌肤如雪,眼如点漆, 唇间一抹淡色,眼角微微有些发红的样子。
张小丘原本以为他和天南阁主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只是见了这黑袍人的样子,才发现自己原来更像眼前人, 虽说眼角眉梢轮廓更像天南阁主,只是那周身给人的感觉, 如高山晶雪落入人间染上三月桃花的绯色, 一看就是如出一辙。
张小丘心中一个激灵, 脚下如生根一般立在了院子中。
这便是她另一个父亲, 如他一般怀胎十月生他的那个父亲。
只是,这近二十年,他为何一次都没有看过他, 为何天南阁主和他柳爹也从来对他的存在讳莫如深。
这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委屈的小孩一般, 他本以为他在后世有疼爱他的父母, 这一世就算是天生天养也不足为奇,只是在这一刻,看到那个十月怀胎生下他,却又对他不闻不问的人, 张小丘才发现自己内心不是不无触动的。
球球抱着他的大腿摇了摇他胖乎乎的小身子, 软软地叫了声“爹爹”, 让张小丘回过神来, 摸摸球球仰着故意讨好的小脸,心中不由自主软得一塌糊涂,又想到方才床边案几他童年用过的那堆物事,还有那人的神态,心中不由笃定他大概还是有什么情非得已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