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场子, 才两岁多的小家伙竟然一点也不怯场,只是时不时回头看看在侧后方看看他爹和他的便宜父亲(虽然只是误解)。
张小丘看着球球一身正服又可爱又带着几分喜感的严肃的模样,心里喜欢的紧, 又觉得好笑。玄溟在一边握着他的手, 手掌大而温暖干燥,十分舒服。他不禁十分感叹, 想他前世一个三观正直的大好青年, 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重生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嫁了男人不说, 还有了个这么可爱的包子。
张小丘心神陷入一阵恍惚,恰在御诏宣读完时, 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 张小丘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只是最后一丝毅力想到小家伙正在册封仪式上, 他若是晕倒,小家伙一定会心慌不已。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死命扶住玄溟,咬紧嘴唇不出一声。
三分心神分给小家伙,七分心神放在张小丘身上的玄溟瞬间发现了他的异状,一手揽着他将他抱在怀里低声急切问道,“小丘,你怎么了?”作势就要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出去。
张小丘一靠到玄溟怀里就不禁泄了力,脸色苍白冒出虚汗来,但还是急急拉住了他的衣袖,虚弱道,“球球......”
玄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是执意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耳边道,“你将毛鸡放出来守着球球,我安排人完礼后就送球球回来,不会有事的。”
张小丘没力气来得及说什么就晕了过去。玄溟越发心急火燎,立马将张小丘从侧门抱了出去。毛鸡听到两人对话,立马出来飞到球球身边挡住了他的视线,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球球只是疑惑地朝这个方向看了看,也没闹。
毛鸡等球球乖乖地继续行礼,再看看玄溟和张小丘二人早已不见人影,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暗道刚刚突然涨的一笔愿力数值还没来得及给小丘说呢。它心底知道应该是愿力的急剧变化给张小丘带来的影响,倒也没那么忧心。
另一边玄溟十万火急地速度将张小丘抱上了景王府的马车,车夫见状将马车赶得飞起,一路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对玄溟而言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
玄溟将张小丘一路抱到卧室床榻上时,早已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夫在那候着了,管家道宫里的御医已经在路上了。
玄溟急急应了,让开位置给老大夫察看,这老大夫也是京里的名医,上前与张小丘把了把脉,又察看了一番,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思忖了一番,终还是退到一侧恭谨道,“启禀王爷,老夫才疏学浅,察看许久也并未发现到底有何病状。只觉景王妃是蓦然受激,身体虚弱昏过去了。”
玄溟黑着脸,坐在床边不发一言,一手用热毛巾不断擦着张小球脸上额上冒出的虚汗,一手紧紧握住张小丘垂在身侧发冷的手。
老大夫毕竟年事已高,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夫,管家见状上前好言好语道,“景王殿下担忧景王妃身子,还请大夫多呆稍许,待宫中御医来后一同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