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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从衣兜里掏出块玉佩来,毛鸡才看见这玉佩便在张小球肩上跳来跳去惊喜道,“小球!小球!这玉佩上的愿力比我这么多年收集到的多了十倍不止啊!这老和尚可真大方!”
老和尚看了毛鸡一眼对张小球笑道,“这毛鸡倒是个识货的!”
张小球惊讶地看着老和尚道,“您能听懂毛鸡说的?!”
老和尚却又是闭目不答了,临了只交待一声道,“小友若是得空,时常来看看老衲罢。”
张小球俯首诚心磕了三个响头,道,“一定。”
回去的路上张小球将玉佩交予三皇子,三皇子却并不接,只淡淡道,“这是高僧赠与你的,小球还是自己收好。我此番北上之事,又岂是一块玉佩能相保的。还不如你带在身边,多少有个用处。”
毛鸡在一边也一直对着张小球聒噪,说这块玉佩如何如何,强烈地表达着它对这块玉佩的强烈渴望。张小球直接无视它,拉着三皇子的手便将玉佩放了上去,“有用无用再说,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
马车里一时都安静了下来,毛鸡是愣愣地看着张小球就这么无视它的意愿把这块充满愿力的玉佩交到了一个不想要也不能发挥作用的三皇子手上,三皇子却是对张小球这一片单纯的心思有些莫名感动,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张小球这小家伙可是真神奇,就能那么一心一意地心心念念挂着他,一心一意单纯地对他好。
他在宫里见惯了谄媚迎上、捧高踩低,锦上添花从来有,雪中送炭是向来无,即使是他父皇、皇后还有太子,以及诸多的皇子皇女和朝中大臣,热络疏离从来都是各种复杂因素考量的后果,这种不计原因、不计好处,只这么单单纯纯地对一个人好,是从来也没有的。
他从最开始的怀疑、好奇到接受、珍而重之,到现在想和眼前人过一辈子,只是他如今也实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老和尚说的又岂不是在理。
他将玉佩与张小球的手一道紧紧抓在了手里,良久才松开。
此番去西山寺后,三皇子倒是很少来天青阁了,每个月除了张小球有曲目的一两次,便也再没有在天青阁出现。
京中纨绔子弟甚多,向来不缺背靠大树好乘凉横着走的,在天青阁厮混的更尤其多。景王来年北上攻打胡人的消息几乎全国老百姓都知道了,天青阁里行走的纨绔子弟们却道张小球从此却是再无人罩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