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行殊眸色凉了几分,“我若是逼你,萋萋想怎么样?”
他将阮萋紧紧箍在怀里,在她耳边道:“萋萋要是少一根头发丝,你身边那个叫佩兰的丫头,还有那个叫长庚的刺客,恐怕就得少一根手指头。
萋萋若是死了,他们就得受凌迟之苦!”
阮萋大惊失色:“你把他们怎么了?”
她不是让长庚护送佩兰去找师父了吗?怎么会……
宣行殊周身气势冷下来,那个刺客得知阮萋出事,竟然异想天开闯入皇宫救人,结果被当场擒获。
长庚身上的气息,分明和之前在阮萋房间闻到的气息一样!
想到这俩人曾经背着他共处一室,他就恨不得当场杀了长庚!
但是阮萋醒后,恐怕还要和他闹,他才勉强留那刺客一条狗命。
“萋萋,只有你听话,那两个人才能活。
明白吗?”
阮萋:……
……
一个月后,太医果然给阮萋诊出了喜脉。
当天,阮萋看着摆在面前的皇后吉服和凤印回不过神。
宣行殊真的疯了吧?
他竟然让她一个亡国公主,做盛国的皇后?
感受到阮萋质疑的目光,宣行殊轻咳一声,故作不耐道:“看朕做什么?朕的孩子,必须名正言顺的出生。”
他的生母,本是皇爷爷的嫔妃——玉嫔。
太祖皇驾崩后,先帝强占了玉嫔,之后有了他。
先帝子嗣不丰,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又担心这桩丑闻被人捅出来,所以将他送到了侯府。
玉嫔先是被人强迫,生产不久又被迫母子分离,很快香消玉殒。
宣行殊叹了口气,掌心抚着阮萋的头顶,放缓声音:“别胡思乱想,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母子平安,朕答应你任意一个条件。”
阮萋怀疑地看着他,“任意一个条件?”
宣行殊捉了阮萋的脚,搭在自己腿上,低头认真解她脚踝上的金链子,语调懒散:“不过萋萋可想好了,一个孩子,朕只能答应你一个条件。”
“比如,你可以换取那个丫头或者刺客其中一人的自由。”
太医叮嘱了一大堆注意事项,说有孕之人除了要注意饮食,还要保持心情愉快,多出去散散心晒晒太阳……总而言之,他不能继续锁着阮萋了。
生孩子真是麻烦。
宣行殊这么想着,唇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阮萋不自在地晃了晃脚,蹙着眉问:“那另一个呢?”
宣行殊理所当然道:“另一个,自然得等到萋萋生下一个孩子的时候,再来跟朕提条件。”
阮萋掰着手指头算,佩兰和长庚的性命,需要生两个孩子。
要想让她的孩子姓伊,得再生一个,不对,按照宣行殊的规则,每生一个孩子,只能给一个孩子改姓?
伊月国复国,还得生一个……
那她一共得生多少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