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带我去见见世面,我就假扮成你的贴身丫鬟,好不好?”
阮萋声音娇软,眼神却透着冰冷,只是宣行殊并没有发现。
她现在要天上的月亮,宣行殊只怕都要让人搭梯子,何况只是想去宫宴玩玩。
他埋头吻上阮萋白皙的天鹅颈,痛快答应下来:“好,本王带萋萋去。”
次日,阮萋趁着宣行殊不在府里,让佩兰将长庚叫了过来。
原本薛清怡离京,长庚应该护送她回去。
但是几日前长庚帮忙修建祠堂,故意被砖头砸伤,所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养伤。
阮萋告诉长庚,让长庚帮忙护送佩兰去找她的恩师。
佩兰明显放心不下,“欧阳师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景,而且她老人家行踪不定,奴婢这一走,只怕几个月都回不来!”
长庚也立即表示,“我要留下陪着阿萋,不过,我可以吩咐钩月楼的高手护送佩兰。”
阮萋叹了口气,拉着佩兰的手,“佩兰,昨日孟兰堂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之前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一筹莫展,只想听听师父她老人家的意见。”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她又转头看向长庚:“长庚,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帮我这个忙,好吗?”
看着阮萋恳求的目光,长庚说不出拒绝的话,却直觉他这一走……或许以后再难见到阮萋。
但是阮萋主意已定,她弯了弯眼睛:“你们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她决心刺杀宣雍,不能再连累长庚和佩兰了,剩下的路,就让她一个人走吧。
……
三日后的宫宴上。
漠北国的驯兽师,放出银狼表演时,阮萋以笛声驱使银狼攻击宣雍!
宫宴一片混乱!
瑞王和璋王自顾不暇,只有宣行殊在银狼攻击宣雍时及时护驾,从狼口救下宣雍。
银狼被当场斩杀,侍卫将利剑齐齐架在阮萋白皙的脖颈上。
宣雍被银狼撕掉一条手臂,还被狼爪抓烂半张脸,龙袍上鲜血淋漓,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以为阮萋和漠北国是一伙的,是来行刺他的,下令将阮萋和漠北国使团的人全部五马分尸!
此时,漠北国使团里的国师,突然指向阮萋,“我认识她!
她是伊月国的昭贞公主——伊湄!”
“她的容貌,和她母后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公主生来眼底就有一颗泪痣!”
“此女乃伊月国余孽,跟我们漠北国没有关系啊!”
这位国师曾在伊月国待过,后来伊月国亡国,他转身去了漠北国。
朝臣们面面相觑:
“昭贞公主?”
“可是伊月国不是早就亡了吗?”
……
宣行殊目光沉沉看着阮萋,仿佛从来不认识她一般。
他下令将阮萋和漠北国使团所有人,全部压入天牢。
皇帝性命垂危,想到银狼扑过来时,瑞王和璋王早就躲在侍卫身后,只有宣行殊赶来救驾。
临终前他良心发现,将皇位传给了宣行殊。
皇后等人不服,发动宫变,七日后尘埃落定,宣行殊提着滴血的宝剑,坐上皇位。
当天深夜,阮萋在天牢,见到了身穿龙袍的宣行殊。
他看起来似乎几夜都没休息好,下颌线锋利,衣摆沾着血迹,眸色比冰霜还冷。
宣行殊看着面如表情的阮萋,忽然凉凉挑唇:“昭贞公主,朕之前,真是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