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一愣,这才看见正慢悠悠地往书房走的路子争。
皇上怎么来了?
他今日难得休沐,本打算一整天都和迟雨腻在屋子里。
早知道就不当这什么破官。
阳光下有什么好?
威风又有何用?
一天天忙的要死,还不能像以前一样整日和迟雨黏在一起。
真是亏大发了。
远山不怎么开心地对着路子争拱手道:
“微臣见过陛下。”
“远山大人无需多礼。”
路子争说完,连头都没回。
皇上来反正也不是找我的。
远山想着,转身便扑到了迟雨身上,一边蹭来蹭去一边道:
“迟雨,你身上好冰。快快快,我们回屋暖和暖和,被窝还热乎着。”
远山笑得不怀好意。
这家伙一天比一天粘人。
迟雨无奈地推开凑上来的脑袋,
“你何时搬走?”
“你赶我走?”
远山趴在迟雨的肩上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模样,
“我不走,打死也不走。殿下和大侠都没赶我走。”
他如今已经不再是路行渊的暗卫了,他是统领禁军的中郎将,皇上给他赐了府邸。
然而那个府里一天也没住过人。
迟雨说过誓死要守护路行渊,拒绝了其他任何差事,依然守护在路行渊身侧。
因而,他依旧住在路行渊的府上。
如今在府上他已经不需要隐在暗处,只有出行的时候他仍习惯在暗处护卫路行渊的安全。
远山本来就不想走。
迟雨不走,他就更有理由赖着不走了。
“回你府上去。”
远山还在迟雨的肩头蹭着耍赖,便听身旁的房门打开,伴随着路行渊低沉的一句。
路行渊沉着脸站在门口。
为了清净,府上连侍卫都没有,只有个做饭的女婢和几个打扫的下人。这些人无事皆在下人的院子里。
谁成想,这府上依旧没清静过。
远山不敢顶撞路行渊,
假装没听见,抱起迟雨闪身就跑。
隗泩出来时,门外已经没人了。
他惊喜地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天就应该吃火锅。”
……
半晌,
亲王府书房的门敞开着,
屋子正中间多了一张桌子。
桌子中间摆放着类似火锅的鼎器,下面燃着炭火,上面的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周围摆满了装着食物的盘子。
隗泩他们五人围坐在桌边。
远山趴在迟雨的耳边小声,
“也就大侠敢在殿下的书房煮暖锅。若是旁人,你可又要刨坑了。”
迟雨没做反应,但心里已经默默地点了一百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