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重臣大部分皆是他的拥护者。
从他记事起,任何他想要的东西,皆唾手可得。任何他想杀的人,皆活不过当夜。
自小便有人告诉他,将来的皇位一定是他的。
父皇也毫不避讳地说他将是未来的储君。
然而却有一个人,突然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储君之位。
那个从出生便被关在冷宫里的皇兄,被封为太子送去乐丹做质子。
尽管他知道对方是被送去受罪的。
他却依然怀恨在心。
毕竟从没有人敢抢他的东西。
抢他的东西怎么能活着?
他想方设法想杀死这个人。
然而,
这个乞丐一样的皇兄,如蟑螂一样,怎么也杀不死。
尽管如此,他却仍然只将路行渊当作一个意外的存在而已。
潜意识里,他便认为总有一天这个敢抢他东西的乞丐皇兄,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回过神,
这个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人,已经摧毁了他的一切。
逼死了他的母后,让皇上赐死了可能是他生父的丞相。甚至想要夺走他皇子的身份。
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逼他攻进宫门的不是皇上,是路行渊!
但为时已晚。
……
面前,他的暗卫相继倒下。
二皇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畏惧。握着剑柄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下意识地想要逃,
才转身,冰冷的剑刃已直抵他心口。
打斗中的暗卫,猛然抽身。
远山的剑被挡开的同时,暗卫的脖子也被断水划开了。
二皇子惊恐地后退,
不可能!
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是父皇最器重最信任的儿子,他掌管整个泾安城的禁卫军。
他是众人眼里既定的皇位继承者。
他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远山的视线似是要将人剐了。
二皇子抬剑抵挡向迟雨刺来的剑,
手腕却一疼,
手里的剑应声落地。
冰冷的剑刃瞬间穿透了他的肩膀。
断水从他的手腕移到了颈上。
“你喜欢踢蹴鞠是吗?”
远山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骇人。
二皇子没明白远山话里的意思。
当隗泩手中的断水割破他脖颈的一瞬,远山飞起一脚,借着断水锋利的剑刃,反方向踢了下去。
二皇子惊恐张嘴似乎是要说什么,
脑袋却已经从他的脖子上搬了家,像个血淋淋的蹴鞠,在地上滚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