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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远山将他收集到的证据放在书案上。
“殿下,此乃丞相与皇后私通的证据,望能对殿下有所帮助。”
隗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震惊得差点把刚进嘴的茶水吐出来。
他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皇后不是二皇子他娘嘛?!
……!难怪丞相一心扶持二皇子,却死活都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二皇子!”
他一早便觉得奇怪,
“难道二皇子是丞相的……不能吧!”
隗泩惊的说不出话。
路行渊淡定地问:“他和二皇子的关系能确定吗?”
远山摇头,“不能。”
“无妨,这些也足够。”
“人一旦起了疑心,有没有证据便不那么重要。特别是那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
路行渊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稍纵即逝,
“远山,你做的很好。”
“功过相抵。过往不究。”
远山怔愣地站在书案前头,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么多年,殿下从未夸过他。
所有背叛殿下的人都被埋了。
哪怕他有苦衷,可这么多年他确实一直在欺瞒殿下,他无从狡辩。
虽然大侠和迟雨都说殿下没说要埋他,可是他依然是抱着要么死要么半死不活的决心回来的。
可殿下却说:过往不究。
过往不究。
短短四个字,宽恕了他所有的过错。
“殿下。”
远山声音颤抖,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再次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迟雨眼眶通红,跪在边上跟着一起磕头。
隗泩在边上,眼瞅着鲜血顺着俩人的额头往下流。
我的妈呀!
这是磕的多用力。
不会磕出脑震荡?
再磕傻了。
他实在没忍住,一个闪身到了俩人中间,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后衣领将人拎了起来。
“你俩在这儿拜高堂呢?”
远山和迟雨闻言,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一眼对方,又迅速收了回去。耳根莫名地有些红。
嗯?
隗泩怎么感觉气氛突然变了,他茫然地松开手,来到路行渊身边,缓缓地靠近路行渊耳边,小声问:
“殿下,你觉不觉得他俩有点不对劲儿,怪怪的。”
路行渊没回答他,看着两人额头的血都流到下颚,正从下颚往下滴。
“你俩还在这儿杵着,是不埋不行?”
“要埋,自己去院子挖坑,你俩一起把自己埋了。”
“不想埋,就出去把脑袋上的血处理干净。”
俩人闻言,忙拱手,退了下去。
隗泩无比欣慰地目送两人出去,又满眼星星地看向路行渊,
“我的殿下当真是顶顶好。”
说着扑上去就将路行渊抱了个满怀。
抱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遂又抬头看向路行渊,
“殿下,我记得你说你俩没事先说好?你怎么知道他是回去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