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被发现,齐家掌管八万将士,便是随便来个千八百士兵,便可将他们彻底歼灭。
丘家谋逆的罪名,将彻底被坐实,在无平反的可能。
而今,便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唯一一次机会。
成败在此一举,
若成功平反,三万忠魂归故里。
若失败,二百将士汇大军。
震川军三万冤魂,也将永世不能安息。
凛凛秋风携寒意,吹过峡谷,似是三万将士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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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的众士兵,中了暗器的虽吃了解药,四肢仍有些僵硬,靠在树上和其余未中毒的士兵一起,惊慌且茫然地望着悬崖方向。
太子殿下和校尉大人平白无故、不声不响地跳崖了?
这辈子没碰上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而震川军的将士们则面色凝重地站在崖边。
众人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暂且原地等待。
花彼岸站的有些累了,
不是真摔死了吧?
再不回来他就走了,小和尚还在镇上驿站等他呢。
半晌,只见隗泩带着路行渊飞身上来了。
脚一落地,隗泩便松开了路行渊。
花彼岸瞧着这二人完好无损,便道:
“奴家还以为,大人与太子殿下殉情了。”
“我还没活够呢,殉什么情。”
隗泩冷着脸,语气不大好。
花彼岸挑了挑眉,瞟了路行渊一眼。
“既然二位殉情未果,奴家就先回了,末忘了派人将银钱送到脂桂坊。”
隗泩“嗯”了一声,看向等候多时的众士兵,道:
“太子殿下脚滑掉下去挂树枝上了,已无大碍。”
“众将士听令,即刻下山,启程回泾安。”
……
队伍浩浩荡荡地下了山,一路上隗泩没和路行渊说一句话,手也没牵。
直到坐上马车,隗泩看都没看路行渊一眼。
“泩儿?”
路行渊唤了一声,隗泩没听见一样的,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他真的生气了。
当时身旁有其他人,聊的又是关乎丘老将军和三万将士的大事,他不好发作,这股气便是一直憋到现在。
路行渊自然也感觉到他的小兔子生气了。
可他本身也不是个会哄人的,便又唤了一声,
“泩儿?”
“殿下叫小人干嘛?”
隗泩气鼓鼓,
他本来还想再晾路行渊一会儿,让路行渊也见识见识他也是会生气的。
奈何他根本就不是那生闷气的人,路行渊叫他两声他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