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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这些人要杀自己的话,他也不能等死不是。
隗泩想了想,问:
“你们还要杀我吗?”
众人被问的有些懵。
他们本是齐老将军麾下的普通士兵,其中有一部分人还是从前原主父亲隗进手下的兵。
出发前本是接了传到兵营的圣旨,随新任骑兵校尉隗泩来秋赤山捉拿逆贼。
便是在城外等候时,郑搏等人带了军令来。说情况有变,太子与新任骑兵校尉隗泩勾结逆贼余党与秋赤山汇合。让他们听命郑搏统领,将二人与逆贼一同剿灭。
郑搏带着百人跟着隗泩他们一起赶路,其余人则由另外几人带领,提前来此埋伏。
若不是郑搏以为今日隗泩和路行渊必死无疑,顺便还剿灭了真逆贼,一时得意忘形,直接将八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也不知道隗家被灭门是这几个人所为,且由老将军授意。
其实此刻众人心中已经开始犯嘀咕了。
然而士兵守则第一条,军令如山。
在他们的认知里,丘家震川军就是逆贼。
眼前太子与新任骑兵校尉隗泩也确实与逆贼站在一起。
隗泩瞧着这些士兵目光似有动摇,但手上依旧紧握长刀,似乎是要决一死战。
这就难办了。
打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身后的震川军将士还要替丘家和三万将士伸冤。若真有冤屈,万不能让这仅活下来的二百人死在这里。
隗泩正了正色,扬声道:
“郑搏等人意图谋害太子殿下,已被本校尉就地正法。同谋者其罪当诛,但念在尔等受人蛊惑,若迷途知返,死罪可免。”
他从怀里拿出了圣旨,举过头顶,
“圣旨在此,众将士受皇命随我与殿下来此铲除逆贼。皆听我号令。”
“现今,震川军谋贼一案,浮现疑点,事关重大。我命尔等随我与殿下,押震川军余将回都城复命。”
“违命者,斩!”
众士兵在看到圣旨的一刻便跪了下去,此刻面面相觑。
一个从前隗进麾下的士兵高喊一声:
“誓死追随校尉大人!谨听校尉大人号令!”
众士兵紧随其后,齐声高喊:
“誓死追随校尉大人!谨听校尉大人号令!”
隗泩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若这些士兵誓死要效忠齐老将军,今日的秋赤山便要真成了血淋淋的孤山。
他回头看向被众多震川军将士护在中间的路行渊。
路行渊淡笑着,眼神似乎是在说:
“泩儿做的很好。”
这时花彼岸从树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身边。
“榜首大人威武。”
隗泩瞟了他一眼,
“昨日不是还说排名需要换一换。”
说着将手伸到了花彼岸的面前。
花彼岸会意地掏出解药放在了隗泩手心上,谄媚地笑道:
“那是配合大人演戏,迫不得已。大人榜首之位无人可撼动,奴家甘拜下风。”
隗泩看着手心的小瓷瓶,没等他发问,花彼岸便道:
“够用。”
隗泩这才摆手让士兵们起来,又顺手将解药的瓶子扔给刚才第一个喊话的那个士兵,
“没中暗器的,将地上的人都扶起来,给他们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