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的眸子望着迟雨迷离的双眼,
“你真的清醒?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我是谁?”
迟雨:“远山,你个傻子,话真多。”
豆大的泪珠吧嗒落在了迟雨的脸颊,
“也不知道今日谁话多。”
“别后悔。”
远山说着再度吻了下去。
缠绵又炙热的吻中间,传出细小的三个字,
“不后悔。”
……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阵阵凉意携着细小的雨珠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屋里,却压不住屋里酒气的灼热和爱意缱绻。
桌面上一片狼藉。
衣衫飘落,盖住了地毯上滚落的酒杯。
红纱暖帐映着交叠的身影。
风吹着床边纱帐摇晃……
******
————
——
翌日,天刚亮,下了大半夜的雨,被洗过的空气里带着秋日的凉意。
泾安城外大批人马已经等候多时。
太子府里,
迟雨脚才落地,没走两步就被隗泩给逮住了。
“远山呢?你俩没打起来吧?”
因为等齐凌到了,他们就要出发,隗泩起的格外早,便是没想到迟雨竟一夜未归。
要不是路行渊说他没让迟雨埋远山,夜里他都要冒雨出去找人了。
“没有。”
迟雨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隗泩微微蹙起眉,
没打架?
他怎么感觉迟雨刚才进来的时候走路姿势怪怪的。
而且迟雨的脸色也有些古怪。说不上来,以往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一丝……羞愤?
他不敢确信。
这实在稀奇。
迟雨转身要走,又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掏出四个金锭塞给进了隗泩手里。
隗泩瞪着吃惊的双眼,
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四个金锭,其中一个上面少了一角。
他不敢置信地问:
“你俩昨夜出去抢劫啦?”
“还是丞相府待遇这么好?难怪远山不想回来,要不咱俩也去吧?”
他寻思开个玩笑,
迟雨却还是一副死人脸。
“远山说用不上了,还你。”
还?
隗泩诧异地看着手里的金锭,
难道是在乐丹时候他给远山的那几个?
迟雨要走,隗泩又一把将人拉住,
“远山还说什么了?说没说为什么不回来?”
迟雨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