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好骗。”
“远山!”
迟雨的一声低吼,像是撕破了喉咙带着血,震得远山心头一颤。
迟雨眉眼痛苦地拧在一起,
“跟我回去,给殿下赔罪。”
“回去?”
远山笑了,却笑得一点也不像从前,
“大侠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所有背叛殿下的人只有一个结果,便是死,无一例外。你想让我回去,然后亲手埋了我?”
“而且你也看见了,我要当官了。”
“便是殿下意外地没让你埋了我,我回去也要继续当暗卫。如今我可以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为何要回去同你一个木头不分白天黑夜地永远站在黑暗里。”
“迟雨你说,我为什么要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
迟雨突然也没了答案。
暗卫和禁军校尉,他凭什么认为远山会选择暗卫。
可这仅仅是关于暗卫和禁军校尉之间的选择吗?
远山松开手,向旁挪了一步,
“要杀我现在动手,再晚你怕是出不了丞相府了。”
房门一开一关,
背后的光一明一暗,
迟雨到底是下不去手走了。
远山站在门里,手心的血一滴一滴一滴……
————
——
相府寿宴之后,关于罗淑的传闻瞬间在整个泾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当日众人皆看见二皇子踢罗淑的肚子。那滩刺眼的红色,透过裙摆,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二皇子的鞋尖。
便是明眼人皆能猜想到各种关联。
而谣言大部分却是说:
相府之女不仅与人私通,寿宴上,还欲勾引二皇子。不料勾引未成,被二皇子推拒过程中小产。说是这不知检点的女子,恐怕自己都不知何时怀的身孕。
真是,好好的相府嫡女,竟如此作践自己。
一些关于此事的不同谣言,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赐婚的圣旨未下,如今便是下不来了。
当丞相跪在大殿上之上请罪,竟也道:
“小女自轻自贱,与人私通,且意图勾引二殿下,实乃老臣教女无方,愿陛下降罪。”
皇上自是责备了几句,
最后却也只罚了丞相半年的俸禄。
不日,罗淑便被嫁给了一个偏远县城不带品级的小吏,就此离开了泾安城。
而路行渊被诏进宫的这天。
太子府被禁卫军给围了。
隗泩听见府外有异常匆忙的脚步声,人很多。
他急忙安置好五皇子,门外便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
来到门口,隗泩推开门,却意外地看见了远山。
远山回来了,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远山面色冷淡地站在门口,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二人身后跟着众多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