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狭隘!”
隗泩说着,手一挥,砍断了面前的杂草。
这会儿他正拿着断水当镰刀,砍院子里的杂草。
远山说完八卦就隐去了暗处。
“欸?你别走啊。”
迟雨和远山说要继续隐在暗处保护公子。
“我看他俩就是不想除草。”
人没留住,隗泩摸了摸手里的断水,喃喃道:
“委屈你了,可是现在咱没啥钱,府上要买的东西又太多。雇不起杂役,让太子出去给人看诊,多少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吧。”
他抬头望着偌大的院子,原本明亮的眸子都暗了,
“这一院子的杂草,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头一次觉着原来在乐丹的小院子也挺好,起码长草也长不了多少。
隗泩埋头继续砍草,砍着砍着,忽又想起昨晚的事情,脸颊忍不住攀上一抹淡淡的红色。
却是心有余悸。
可太危险了!
果然夜晚是人神经最脆弱的时候,跟喝了假酒一样。
要不是路行渊拒绝了他的亲吻,那后面岂不是要……
疯了!
他怎么能是被压的呢?
路行渊长那么好看,怎么看都路行渊更像夫人。
如是想着,他嘴里却忿忿地自言自语道:
“而且抱都抱了,他还那样了,他那是不喜欢么?他口是心非。”
“谁把兔子按床上啊!”
说着,又想起了从前,神色随之落了下去,
“不过在路上他也这么抱着我睡过。他要喜欢我能就只抱着?而且要亲他他还躲开。”
不合情理。
隗泩想来想去,
“他还是把我当兔子!”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想起昨晚的话,
只失落了一秒,便又斗志昂扬。
“没关系,说我勾引他,我就勾引给他看。烈女怕缠郎,路行渊多了什么。看我不缠死他!”
“缠死他!”
“缠死他!”
“而且一定要做上面那个!”
隗泩嘴里念念有词,手上挥着断水,不小心带了内力。
路行渊从书房出来,站在回廊里,只见隗泩在杂草丛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挥着剑。
突然一剑挥出去,一片杂草被剑气齐齐斩断,然后“哐当”一声,
路行渊眼睁睁假山的石头断了一块。
隗泩一吓,下意识地左右瞧了瞧,没看见人,急忙收了内力,低头继续按部就班地砍草。
路行渊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正要走上前,
院门突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
隗泩转身去开门,
想着或许是那个讨人厌的肖青忱。
门一打开,却看见齐凌换了一身常服,站在门口。
“齐小将军?”
隗泩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齐凌。
昨日身披铠甲,英姿飒爽的小将军,不过一个晚上,却好似被霜打过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