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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公子。”
他不碰他这一下还好,他一碰,路行渊反倒直接将对话给终结了,
“该走了。”
路翥焉苦涩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对于路行渊的冷漠,说不伤心是假的。
不过她也知道,虽为亲兄妹,却是初次相见,想要多热络,便也不切实。
这样想着,心里便也舒坦些。
这时隗泩上前,凑近她小声道,
“你哥就是嘴硬。”
二人上了车,远山手里的缰绳一甩,马车便走了。
路翥焉站在府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消失在街口才缓缓地转回身,踏进空旷的公主府。
亲卫军瞧着公主神色落寞的模样,上前道:
“公主放宽心,所有隐患,太子殿下皆已在昨夜帮公主清除掉了,整个南池郡对公主而言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
路翥焉黯淡的眸子里突然闪出了光亮,
回头望向马车消失的方向,眼里瞬间迎满了泪光,
“……兄长?”
亲卫军首领突然单膝跪地,抬手行礼,高声道:
“我等为公主亲卫军,仅听公主调令。愿为公主马首是瞻。”
周围众士兵跟着一起,齐声道:
“愿为公主马首是瞻。”
路翥焉望着众士兵,眼里的彷徨一扫而空,
“兄长昨夜是做了什么?”
————
——
昨日,
受惊过度的路翥焉回了卧房,便未再踏出房门。
亲卫军首领按照路行渊的吩咐出府搜查。
临近天黑,亲卫军首领亲自押着长公主驸马回了公主府。
为了一个亲卫军号令信物,长公主驸马不惜勾结外敌,血洗公主府,包括他看着长大的小公主路翥焉。
如此一来凶手是芜国匈人,他又能顺理成章地拿到号令信物号令公主亲卫军。
然而事情败露,
长公主驸马跪在地上求饶,
“我没想杀翥焉,我看着翥焉长大,怎会对翥焉痛下杀手?”
路行渊眸子里不带任何情绪地瞟了一眼,接过亲卫军首领的佩剑,一剑斩下了长公主驸马的头颅。
被砍下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哈木的脚尖前,
路行渊冷声道:“带回芜国,便是他杀了芜国公主,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亲卫军搜寻了近一夜,将天亮才搜完了整个南池郡。
竟然当真搜查出了几个潜伏的芜国匈人,按照路行渊的吩咐当场斩杀。
待亲卫军皆回到公主府,
亲卫军首领站在路行渊的面前汇报完,路行渊便又道:
“长公主薨逝,可是将你等留下护佑翥焉公主?”
“是。”亲卫军首领闻言立刻带着众亲卫军士兵跪了下去,以为是他们护佑不利,太子殿下要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