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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痛……?
隗泩猛地摇头,甩掉这不该有的念头。
他脑袋怕不是被驴踢了,前些日子才差点被掐死,昨日又见路行渊当面那样杀人。
他要坚定自己的目标,
珍爱生命,远离路行渊!
不过孟千承他怎么会在那里?
孟千承是使团的使臣,应该和使团一起从另一个边城回泾安城才是。
怎么会出现在关城呢?
他想的入神,没注意身侧的人早已经醒了。
路行渊一双墨色的瞳孔,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的小兔子恐怕又在琢磨着逃走了。
门外再次传来孟千承小心翼翼的声音,
“公子,公子时辰不早了……”
“这就下来了。”
隗泩应了一声,先前被犯病的路行渊掐坏的嗓子还没好,且刚睡醒,听着沙哑无力。
门外孟千承闻声瞬间红了脸,应了一声后,仓惶地下楼去了。
隗泩低头,正对上路行渊那双好看到似乎能摄人魂魄的眼眸。一瞬的愣神之后,他慌忙移开了视线。
“公子,孟大人叫公子下楼用早膳。”
路行渊“嗯”了一声,起身下了床,毫不避讳地换起了衣裳。
隗泩才抬起的头,又慌忙低了下去,耳根莫名爬上了一抹绯红。
昨夜路行渊抱着他睡了一整晚!!!
……
客栈一楼,
孟千承拘谨地坐在最角落的桌子边缘。他要是会武功,绝对是个当暗卫的好苗子。
对面迟雨和远山,习惯性隐藏自身气息,三个人存在感都极低。
隗泩下楼第一眼竟没找到人,还是远山站起来挥了挥手,他这才注意到。
他和路行渊一起走了过去。
还没落座,便听见邻桌的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昨日路行渊的“壮举”。
“听说了吗?昨日有人血洗了关城的万茗香茶楼。”
“万茗香?是我知道的那个万茗香?”
说话的人,说到后半句突然压低了声音。
“关城还有哪个万茗香?这几年关城开门做生意的,就剩这一个茶楼。”
隗泩坐下后,一边揪着馒头往嘴里塞,一边听着身后几人的对话。
消息传的还真快,
人是昨日在关城杀的,今日一早便已经传到了百里外的镇上。
听这意思,这些人好像本来也都知道那万茗香是个什么地方。
“那人牙子知府呢?”
“当然也被杀了,说是在衙门直接被割破了喉咙。”
“死的好!”
“关城百姓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怜了从前过路的那些不知情的外乡人。”
“哪个英雄如此大义,替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