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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行渊并没有牵着他上马车,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我们这是去哪啊?”隗泩胆战地问。
路行渊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好看的弧线,
“去买茶。”
隗泩心头震颤。
茶?
是人啊!
“公子,我能回马车上等吗?”
“此处不安全。”路行渊说着,牵着他继续往前走。
空旷的街道上,头顶烈日高照,隗泩却一身冷汗。
[你要去杀人你就去,你带着我干嘛?!]
隗泩心里咆哮,却不敢说出口半个字。
————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知府衙门大堂中。公案后的暖阁上,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懒散地斜坐着,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审视着堂前的二人。
特别是看到路行渊时眼睛一亮。
[许久未见过如此上乘的白茶了,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手里的茶碗,
“你二人所告何事何人?瞧着不像本地人啊?”
路行渊依旧淡笑着,牵着闭着气不敢呼吸的隗泩。
“许久未见,我是来买茶的。”
闻言,公案后的男子微微一愣,
买茶的人不算少,他不可能都记得。但眼前这人样貌如此,便是见过不可能忘却。
男子坐起身,一脸谨慎地盯着路行渊,
“你是何人?”
路行渊松开隗泩的手,缓步向公案走去。
周围的衙役要上前阻拦,才一迈步,却脚下一软,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周围人倒下,公案上的人这才开始惊慌。
才要起身,身体却也一软,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男子瞳孔不自觉地打颤,
“你……究竟是何人?”
“买你命的人。”
路行渊淡然地说着,已来到案前。
他再次从怀里摸出二两银放在公案上。
纤长的手指扶正被打翻的茶碗,拿起桌上的茶壶将其斟满。
“十三年前,你给了一个干渴少年一盏茶,将他卖了二两银。”
“现今,我用二两银,买你这一盏陈茶。”
“公平。”
公案上瘫坐的男子自然知道路行渊口中的陈茶不是眼前公案上这一盏,
而是……他的命!
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男子惊恐地望着路行渊,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