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说着摸了摸自己喉咙,
“还是我水喝的太少。”
天气闷热,他们带的水眼瞅着要见底。
好在前面就是能进城了。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城门口。
城门士兵意外地热情好说话,随便问了一句来意,他们就以商贾身份进了城。
隗泩正想着找个茶楼喝壶凉茶,
一入城,却愣住了。
不止隗泩,远山和迟雨也蹙起了眉头。
这关城实在古怪。
城外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城内却黄土飞尘,毫无生气。
正值晌午,烈日当空,空旷的大街,家家大门紧闭,连个摆摊的小贩都没有。
一户人家突然冲出个孩子,紧跟身后的男子冲出来,一把将孩子抱起,捂住孩子的嘴,慌慌张张地张望了一眼就往回跑。
瞥见他们的马车,更像是见了鬼一样,门关的“哐当”一声,
声音响彻整条街道。
片刻,街上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门板摇晃。
“公子、大侠,坐稳了,此处古怪,我赶快一些,争取尽快离开这里。”
远山话才说完,扬起的马鞭还未落下,却听身后车里传来路行渊的声音,
“停车。”
驭位上,远山和迟雨对视一眼,
平素他家公子最讨厌多管闲事,今日是怎么了?
二人不敢问,靠边停下马车。
车上隗泩也纳闷,他只是感觉从进了城开始,路行渊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就格外瘆人。
他一直在车上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触了路行渊的霉头。
脖子上的印子快消了,肩膀上的牙印可还在呢。
马车停稳,路行渊下了马车,隗泩本不想下去,却被路行渊看了一眼,溜溜地跟了下去。
四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四下无人,路行渊走在前面不急不缓慢。
隗泩紧紧跟在路行渊身边,总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正偷偷地盯着他们。
远山牵着马车,马匹莫名躁动不安。
迟雨握紧手里的剑,视线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视线的来源处,
墙的拐角、门缝里,或者是窗户的后面。
走出不远,路行渊停了下来。
隗泩抬头一看,是一家叫万茗香的茶楼。
茶楼的牌匾挂着网灰,店门敞开着,能看见里面有几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着空茶碗。
隗泩拧着眉左右看了一圈,这一整条街,就只有这一家店开着门。
外面艳阳高照,这茶楼里却格外阴森。
他虽然口渴,可是这店怎么看都进不得。
他小心地抓住路行渊的衣角,
“公子,还是别进去了吧。”
他才说完,路行渊抬脚就迈了进去。
远山和迟雨再次对视一眼,这么脏的地方他家公子竟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
实在反常。
“公子,我不渴了。”
隗泩小声嘀咕着,紧紧跟着路行渊走了进去。
远山守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