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破尘剑是一把邪恶之剑，而我一直在努力修炼的竟然是一把邪恶之剑，三年了，你知道我这三年的时间，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破尘剑法的修炼中，为什么白前辈要给我这一本剑法，为什么他要瞒着我？”

青囊老者知道，陈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问和纠结，是因为他心里的善良对这本充满邪恶的破尘剑法产生了抵触，一方面他觉得这把剑并不适合自己，另一方面他也担心以后自己会发生不好的结局，如同当年的王丰一样。

“傻孩子，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这件事想不通呢？东西从来就没有好坏善邪之分，不管是善良还是邪恶，都是人心啊……”青囊老者叹息了一声，似乎想到了自己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都是人心啊，这句话一直在陈锋的脑中盘旋，久久不能挥去。

“就拿当年的破尘剑王丰来说吧，在神阵营，所有人都恨透了他，因为他在神魔大战中残杀了无数的神阵营高手，导致最后神阵营惨败，神阵营的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魔阵营中，别人会怎么看他？”

陈锋愣住了，他弱弱地说：“可能他在魔阵营中，属于英雄吧。”

“没错，就是这样，因为他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神魔大战的局势，虽然神阵营的人对他恨之入骨，可他却是魔阵营所有人心中的英雄，这就是事情的两面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锋没有说话，看样子应该还是不太明白。

青囊老者默默地摇摇头，看来想让陈锋恢复正常必须让他彻底相通这件事，其实这是个十分浅显的到底，但是人一旦陷入到其中，就会出不来，这就是人性。

“孩子，你觉得人心是恶的，还是善的。”

“应该是恶的吧，因为人都会想着自己的利益，有时候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选择对自己好的一面，就算会伤害到其他人或者事物也会优先选择自己。”

陈锋经历过太多事，他深知人心是险恶的，除了至亲之人，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张三白，他现在心中也充满了问话。

青囊老者笑了笑：“错了，你错了，人的本性是善良的。”

“不，人性是邪恶的，老师你活的时间比我长，难道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陈锋立刻反驳道，因为他见到过太多人心险恶了，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害怕老师听了之后会伤心，因为他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他就是被自己信任的人陷害的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青囊老者愣了一下，继续说：“正因为我活的时间比你长太久了，所以看到的东西比你远很多，很小的时候，你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觉得人心是善良的，但是随着你长大经历的事情多了，慢慢地你的这个想法就会改变，觉得世界充满黑暗，觉得人心险恶，对嘛？”

陈锋点点头，事情正是这样，随着经历的事情越多，就越觉得世间的险恶和人心的险恶，但凡牵扯到利益关系的事情，就是真正暴露出人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