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钟离月华知道龙族重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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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对一个软骨头感兴趣,也不会对将自己的尸首与武器分开镇压的人感兴趣,虽说当初他们走到那一步双方都有责任。

钟离月华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知己知彼的机会。

毕竟从这里出去之后,他们也是要分道扬镳的。

不如借此机会拿到更多谈判的筹码。

壤驷胤虽然平日里不动声色,可是钟离月华知道他的野心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大,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水,看似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有时候,钟离月华能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炽热光芒,那绝不是一种简单的渴望,而是一种想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掌控的野望。

甚至那颗精心埋下的种子,成参天大树,枝叶都蔓延到了钟离月华这里。

钟离月华甚至很想问他,当初在仙台之上,他是否因为自己脱离了他的掌控,才开口说那样的话弃了他。

那谦卑的表象下,谋划着如何一步步站到比更高的位置上,壤驷胤的沉默,目标,所指向的终极归宿,钟离月华从前一概不知。

有时候,他觉得壤驷胤像是一座宏伟而不失精致的建筑,哪怕与他自己的有着相似的格局,可他却永远走不进他心里。

百里帝君给壤驷族安排的住所与旁人的是不一样的。

踏入院门,庭院中铺着的青石板路平整而光洁,两侧的花坛里种满了珍稀的花卉,就连此处侍女来来往往,都比钟离月华的住处多了许多,个个身姿婀娜,容貌娇艳动人,双眸明亮而含情,活像是藏着一汪清泉。

走动间腰间的环佩叮当,生生给此地增添了几分灵动的色彩。

壤驷烈叫来两个弟弟,各自进屋前,同他们商议着事。

钟离月华坐在一棵树上,便听见让壤驷家的人在议论百里音和夹谷皓尘的婚事,说绝不能让此婚事顺利举行。

壤驷胤:“已经安排好了的,明日定会有波折发生。”

钟离月华挑眉,想起前世大典将成,便有人前来抢婚,是那百里音的情郎。

原来其中手脚竟然是壤驷胤做的。

而后壤驷烈和壤驷渊叫壤驷胤说:“十三,你既来百里,可曾去见过你那未婚妻?”

壤驷胤:“不过是君父一句戏言罢了,哥哥们尚未成婚,弟弟谈这些还尚早。”

壤驷烈哈哈一笑,拍了拍壤驷胤的肩膀。说:“人家可是一眼便相中了你,还向君父打听了你的名字,你不必自谦,君父已经有意让你们喜结连理,百里如今与夹谷交好,君父肯定是不愿看到这样场面的。”

壤驷胤:“我知道的。”

钟离月华想起了壤驷胤的议亲对象名唤做百里锦书。

他曾经见过一面,的确是个清丽雅致的美人。

但凡权力斗争,没有不残酷而激烈,就像汹涌澎湃的暗流在深不见底的海底汹涌翻腾。那看似金碧辉煌的九天城,当然也不是表面那么平静,底下的龙子时刻准备着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钟离月华曾经一直这么认为,在那些狡猾奸诈、巧舌如簧的哥哥们面前,壤驷胤会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世事难料,壤驷胤却稳稳地坐上了境主的位置。

证明他是多虑了。

议事结束之后,壤驷胤转身回房。

钟离月华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像一只敏捷的灵猫,溜进了房间,一进屋,钟离月华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房间一般自在。

墨影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轻声说道:“主子,百里帝君送了几个美人过来,该如何处置?”

壤驷胤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微微抬眸看了墨影一眼。

墨影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说道:“主子累了,我这就让她们退下。”

有人送了热水进来。

壤驷胤站在房中,神色平静,双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朝着衣物的系带伸去,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慵懒。

钟离月华坐在椅子上,瞥见这一幕,顿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回避,当他起身,才发现门紧紧闭着,钟离月华心中暗暗叫苦,他如今的状态十分特殊,本体一半、魂一半,真身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根本无法穿过这扇门这样的实物。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房里虽然空间颇为宽大,但是布局简单,几乎是一览无余,根本没有可以让他躲藏的地方。

就在这慌乱之中,他想他们可是大婚过的,什么样子没有见过,然后又心安理得地坐回了那张椅子上。

只是下一刻,钟离月华的目光便被壤驷胤的动作紧紧锁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壤驷胤那骨节分明的手取出他的帕子,放在手掌心中久久地端详着,像是要透过那帕子看出什么,良久,突然他脱下外袍,撕下一块布料,将钟离月华的帕子紧紧包裹其中,不留一丝缝隙,叠放好。

不知为何,这样的场景竟让钟离月华心底生出一抹近乎暧昧之感。

那感觉恰似从前,他们亲密之时,钟离月华咬住下唇仰头忍耐不住偏头,余光瞥见月光照亮地面,壤驷胤那身玄色的长袍,将他如雪的白衣裹住。

每一处褶皱,每一个贴合的边角,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缠绵。

钟离月华眼神落在那方帕子上,灼热感仿佛要溢出自己的眼睛。

壤驷胤将那包裹着钟离月华帕子仔细地放在一旁的矮柜上,确保它放置得安稳后,才伸手开始解身上余下衣物。

随着衣衫的滑落,他身材逐渐展露出来,壤驷胤的肩宽而挺括,墨发披在身后,隔着屏风,如同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峦轮廓,带着一种含蓄而内敛的魅力。

他的整个身体自然是好看的,充满了力量感,却又不失养眼,从前钟离月华便喜欢盯着他的身体瞧。

壤驷胤静静地泡在浴桶之中,热水氤氲出的雾气在他周围轻轻缭绕,仿佛给他蒙上了一层薄纱。他的头仰靠在浴桶边缘,整个侧脸的轮廓在雾气中显得越发深邃迷人。

他同钟离月华的好看是不同的。

钟离月华就像一株生长在冰峰之上的雪莲,一袭白衣胜雪,谁都知道他好看,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惊艳。当有人靠近他时,便能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壤驷胤就是你靠近了,才发现他比你想象得要更远。

热气熏腾,壤驷胤的喉结滚动,突然,他口中轻轻吐出钟离月华的名字,那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伴随着他的低唤,变得急促起来。气息从他微微张开的嘴唇间进出,带炙热:“月华……”

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压抑的情感,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诱惑与深情。

钟离月华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魂魄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眼神一瞬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羞怯。

想立刻冲出去。

可是门关得太死了。

钟离月华知道龙族重欲。

可他们如今还不认识,就见了他一方帕子就能发情吗?

龙族习惯四处留情留子。

可壤驷胤这么多年只有壤驷月曜一个孩子,这也是钟离月华判断他在乎孩子的理由之一,壤驷胤正值壮年,他若是不喜欢小狐狸,大可以再要,再生一个龙子。

壤驷胤到底有多重欲,这是钟离月华等他成婚以后才知道的事,他们大婚后,几乎半月都没有出门。

能活动的方寸之地,只有那张挂着厚厚帷幕的床榻。

钟离月华数着不远处串珠子,常常或躺或趴数到一百多颗的时候,便注意力集中不了数不下去了。

壤驷胤明明知道他的□□和血如同春药一般,还诱哄着让他咬破嘴唇和皮肉,一次又一次留在他体内,钟离月华想逃每每就被拽住小腿拉了回来。

呜咽着,瑟瑟发抖,而后被彻底淹没。

钟离月华当然拒绝过。

壤驷胤告诉钟离月华这是他们成亲后他的本分。

要壤驷月曜那一年更是离谱。

钟离月华服用了子母果后,与他在龙窟处闭关,几乎半年不见天日,湿潮和失神,呜咽与绷紧,止流和胎成,壤驷胤那时将禽兽二字体现得淋漓尽致,听不见哀求,只不停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钟离月华直到显怀才被放出来。

壤驷胤穿上那一身玄袍,色欲都又被压制,判若两人,衣料一寸寸地贴合他的身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钟离月华真的看不懂他。

直到壤驷胤发泄完,他躺在了床上将那包裹得极好帕子放在了身侧闭上眼睛安然睡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丝毫没有对着一个陌生人做出如此下流行径的任何愧疚和不安。

钟离月华一副世界刚刚遭受了一场巨大的冲击的模样,独自一狐咬着手指坐在椅子上发呆。

钟离月华检讨了一下白日里他有没有做出什么令人遐想的事情,才会惹得壤驷胤一见到他就会想到这种事。

结论是没有。

单纯是壤驷胤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