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做泼妇。”安宁坐回椅子上。
“那要我怎么做才肯消气。”他心甘情愿,但也不后悔,还好是宁儿,若是别人,那他真成了二手货了。
安宁想了想,“你下回再敢对吼我推我就……”
“就怎么?”
安宁没想好,得做一套惩罚他的刑具,例如容嬷嬷的银针或者搓指甲的竹签。
叫他吼,这两条刑具一上让他吼个够。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余承允见她嘴角微弯,心情不错的样子,“你倒是说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安宁就说出来打算吓吓他。
结果余承允居然也笑了。
“你笑什么?”没起到震慑效果,安宁很无语。
“这个可吓不倒我,宁儿可以用烙铁,杖刑、鞭苔,甚至挑筋去指。”
余承允每说一种,安宁的脸就扭曲一点,最后讪讪一笑,“你受不住的。”
余承允脸上带着温浅的笑:“怎会?”
“难道你受过?”
余承允点点头,“嗯,不过我赢了。”
安宁愣住了,想到了什么,三两下将余承允衣服解开,背后几道形状不一的烙印醒目的出现在安宁面前。
是啊,政治斗争本就是你死不活,没有人永远稳如泰山占住上风的。
把阿愿推到那个位置,这么长时间安宁只是无力的在这个边陲小县等着,而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想到这里,心里酸胀得厉害,眼泪唰的流下来,心疼极了。
吼就吼了,再说他又不知道是你,计较个什么劲呢,虽然你只是想告诉他,你不喜欢凶凶的他而已。
余承允见半天没有声音,自行将衣服穿好,转身便看到安宁眼泪汪汪看着他。
他又将她搂回怀中,他就知道她不会舍得的,光是看看就要哭。
怎么回事,他有点坏呢,他就喜欢看她心疼自己心疼到哭。
陆怀安身上的伤比他多多了,但他决不会告诉宁儿的。
可看她哭到抽噎,说不出话来,他又内疚了,忍不住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太子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有能力在在我面前造次了。”
“太子死了?”安宁这才回过神来。
“嗯!”他小声说道。
安宁又想起路云亭来,“韩永心现在在我爹手底下做县丞,他说你害了路云亭。”
“他来了番县?”余承允真的忘了。
“嗯!”
余承允若有所思,“是路云亭写信给太子让他怀疑你的身份的,我自然不能放过她了,只是韩永心,我该怎么处罚他是好?”
毕竟宁儿对韩家的感情有点复杂。
“那路云亭如今怎么样了?可是死了?”
“不清楚,不死也废了,一个声名狼藉被休弃的女子,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既不会洗衣也不会做饭,这样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吧。”
安宁没想到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路云亭。
“你可有觉得我太过残忍?”余承允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