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安宁拿了一个布袋交递给刘大夫,里面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灵泉水和京都带来的一套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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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正好赶上了晚饭。
自从安宁和余承允回来后,家里的饭菜就一直很丰盛,钱氏更是不让安宁进厨房。
三桃没有回去,她红肿着眼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余老汉以及余承水、余承林两兄弟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
钱氏赶忙给安宁和余承允添了饭,让他们俩坐下吃饭。
气氛有些压抑,安宁端着碗,心里有一丝忐忑,偷偷的看了一眼余承允,只见他气定神闲,吃条慢理地吃着碗里的饭。
不用开口问,安宁便猜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是钱氏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道:“允儿啊,这是若是不难办,你就应了三桃吧。”
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嫁的,就别一味的阻拦了。
三桃红肿着眼,缓缓看向余承允。
只是不等余承允说话,余承林开口了,“娘,这丫头就是被你惯狠了,别什么都由着她。”
余老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随后也将目光投向了余承允。
余承允咽下口中饭菜,将手中的瓷碗不急不徐的放在桌上,缓声开口道:“这个我真帮不了,即便是京都勋贵世家的公子,没有真才实学,连书院都进不去。
越州书院的筛选资格是秀才起步,三桃看中的那位男子如今还只是童生吧?”
“啥?勋贵世家的公子也不行?”余老汉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不相信,又看向安宁问道:“这是真的吗?宁儿?”
安宁点点头,“是真的,我当初跟着一起去时,还为那几位公子做过饭,他们一个月给我做饭的工钱就有五十两。”
三桃也被吓着了,“这……这么贵?”
“若是去了之后不能立即考进去,自然是要租宅子的,在外面少说也要住个三五个月,光是租宅子的费用一个月就得二两左右。
还有笔墨纸砚和吃喝的费用,等进了书院束脩一季也要十来两,算上来回的路费一年恐怕少说也要三十两左右。”
三桃脸色更难看了,“这么贵!”
她每个月的工钱,一两银子,全都花在云州的身上了,连在认识他之前的积蓄都给他交了束脩。
一听说去越州要花这么多银子,想到三叔拒绝了她的请求,顿时松了口气。
再看安宁时,一脸羡慕,“还是三婶有本事,赚银子的法子多。”
他不怪云州花的多,而是怪自己没本事。
毕竟他将自己和云州与安宁和余承允划上了等号。
钱氏听后心情复杂,心疼道:“宁儿,当时允儿这么大的花销,你怎么不和家里说啊,京都更是花的多吧。”
安宁笑了笑,“也还好,相公本身除了吃基本不怎么花钱,更不在乎穿着,好养得很,而且考试还得二十两的奖金,给那些贵公子补课也得了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