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房间,便看到安宁呆呆的坐在床上,像在想着什么。
“你……你不是在厨房帮房在收拾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安宁抬眸看她,一双清亮的水眸暗带着浅浅的委屈,“娘,不让我帮,让我上来歇着,其实我早就歇够了。”
声音柔柔的,明明在控诉,却带着一种幸福的撒娇,莫名的让余承允感到心中一阵痒意。
他走到床边坐好,清隽的眉目柔和舒展,眸中带着浅笑,“那便早些歇着吧。”
“你不看书了?”安宁有些惊讶,毕竟时间还早。
他淡声的轻‘嗯’了一下,将外衫脱下,修长如玉的手指将玉簪取下,墨发瞬间倾泄而下。
“娘子!”他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相公!”安宁一抬眸,就对上了那双墨色的星眸,只是这双眼睛不似从前再清清朗朗,似乎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期待。
是的,期待!他不敢,上回第一次主动,宁儿拒绝了他。
他拉过安宁的手,放在手心,温声道:“你答应过的,今日起可以抱着你睡了。”
安宁突地笑了,终于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了。
她将襦裙褪去,只留下中衣。
刚侧身躺下,还来不及调整姿势面对他,便被他揽腰入怀。
他还从未如此抱过来她,褪去的外衫,隔着薄薄的里衣,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他一时喉咙发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乱动,否则宁儿下回不让抱了。
安宁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怔忪一下,随即明白了。
可迟迟不见他下一步动作,便起了逗他的心思。
软软糯糯喊了一句,“相公,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腰间的大手果然松了松。
安宁这才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只见他长睫微微颤了颤,素日里白净的面容已泛红得厉害,幽黑的瞳仁此刻正炙热的盯着她,原本如山水墨画般的眉眼此刻也紧绷着,仿佛一触即发。
安宁假装不经意的回抱,手却不小心透过薄薄的里衫,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身。
冰凉的指腹触过他的肌肤,仿佛触电般,让他一阵酥麻,身子也伴随着一声闷哼蜷缩一下。
这小古板当真不仅心思敏感,身子也敏感得不行。
逗起来真好玩。
特别是看他隐忍着咬唇的模样。
安宁故意紧张的又在他背上摸了摸,关切道:“怎么了,相公,可是哪里不舒服。”
余承允只觉得这丫头的指尖仿佛带着雷电,被略过的地方寸寸似火烧,他一把钳住了她的双手,低沉的喘息道:“宁儿,别动!”
他这一下又急又重,安宁真没想到这小古板居然这么大力气,手腕被捏得生疼,皱了皱眉,小声说道:“疼!”
余承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的力道过大,可他不愿意松开,“宁儿,乖,你再乱动,为夫我……”
安宁一脸委屈的抬头,眸中似覆上一片水雾,模样楚楚可怜,“可我这样动弹不得,不舒服啊,不然相公还是分床睡吧!”
余承允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的气息,分床睡?他不愿意,他第一次知道书中的软玉温香是什么意思,他从不贪念精神以外的任何东西,可此刻她身上的气息似乎开始逐渐瓦解他的意志。
他将她的手松开,伸出修长莹润的手指理了理她被蹭乱的发丝,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安宁还真是佩服他的毅力,明明某处自从抱她的那刻起已经蓄势待发,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上辈子虽然母胎单身,可她那个时代信息发达啊,理论知识可是相当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