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得只剩下中衣,躺在床上,很快就倦了,闔上眼睛便睡了。
余承允也躺在了她的身边,自从离开越州后,就没有和安宁一起睡过了。
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心里莫名有些乱,忍不住侧了侧身,又往外移了一点。
明明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了,可还是无法平静,忍不住转过头来与她相对而眠。
目光落在她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上,突然感觉口渴得厉害,身子有些燥热。
前两日都没事,怎么会这样?
余承允脑子突然出现他娘钱氏下午端给她的那碗汤,“允儿啊,你身子弱可得好好补补,我特意让你哥去县里里从大夫那儿开的补药,可不能浪费了,到时候给娘抱个大孙子。”
他忽而坐起身来,下了床,穿上鞋子,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安宁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房间走来走去,不满的皱起眉头,轻轻说了一声,“好吵!”
随后翻了个身,烦躁一脚把被子踢开,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顿时露在了外面。
他清晰利落的的喉结轻轻滚动,连忙停下脚步,轻轻走上前,将她踢开的被子重新盖上。
这才忍着冲动,去了净房洗了个冷水澡。
*
次日一早安宁醒来时,看到精神不济的余承允。
见他眼底一片淤青,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怎么了?相公!可是我挤着你了!”
她知道余承允的睡眠极浅,又道:“不如今晚你打个地铺?”
余承允抿唇不语。
“宁儿,我……”他眸色微动,喃喃道:“我往后想搂着你睡。”
安宁有些想笑,昨天又是睡前吻,今天日说想搂着睡,夫妻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可以呀!”
听到安宁的回应,余承允垂眸掩下那一丝雀跃,开口道:“我们吃过早饭就去看夫子和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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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城,余承允带着礼先去拜访了他从前的夫子,书院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知道他来了,所有的学子都涌过来了远远的看着。
也因着他的名声,石鼓书院又多了好多学生,一个书院一年内出了一名县官一名京官,这方圆数十个县还真是绝无仅有。
也幸亏是先去的书院,不然还真不知道韩家的新宅搬到哪里去了。
到了韩家,因为韩永心正在上值,家中就只剩下韩先生和韩夫人,以及路云亭。
好在之前听到余承允提过,是韩永心将路云亭带到了石平县,并且娶了她。
见余承允被韩夫子拉到书房闲谈,韩夫人便打发路云停去陪陪安宁,而自己则是进了厨房,替他们准备茶点。
等人一走,路云停也不装了,走到安宁面前,一脸怨毒的看着安宁。
安宁自是不想在这里与她争吵纠缠,将头偏到一边详装打量这屋子的布局。
“安宁,你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她的声音很小,但却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