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努力让自己平静,声音清亮而平缓:“但我却有王太医害我夫君的罪证。”
听到这句,太子瞳孔一震,警惕的看着安宁,只见安宁暗暗的瞪着六皇子,他又舒了一口气。
其他们则是一脸雾水,私底下有人小声议论。
“王太医?他有何理由要陷害于大人?”
“是不是搞错了?”
“就是啊……”
倒是皇帝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的说一句,“证据呈上来。”
安宁再次行礼起身从袖中拿出一包药递上,又将余承允看过其他几位大夫的事细说了一遍。
“为了证实自己不是胡思乱想,有恐误会王太医,我替我夫君接连看了三位大夫,而且医术有高有低,即便是医术不高的府医,都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王太医开的这幅药,我也同样让几位大夫看过,皆是相同的答案。”
皇帝听了怒不可遏,大声吩咐道:“将王太医押过来。”
太子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这个王太医怎么这么蠢,到这个时候还要留把柄,他在心中暗暗叫嚣着怒骂。
很快王太医被押了进来,还没开始说话,便已脸色发白。
很快又强装镇定喊冤,“陛下,真是冤枉啊,贤妃娘娘和我说,只要是余大人用得上的,不论多贵多好的药都得用,我这才大着胆子给他开了这副药。”
安宁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太医,不急不徐道:“那么说来,王大夫替我夫君开药的准则便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难道不该是对症下药吗?”
六皇子虽然很莫名,明明是来说落水的事,却扯来了王太医,但就冲着她这句话,竟有些小佩服这女人的伶牙俐齿。
“可余大人之前也吃了我开的药,身体瞬间转好,在坐的大人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他如此这般只因落水感染了风寒与我无关啊。”
安宁不再看他,而是对皇上道:“陛下这药有没有问题,还望您请一名信得过的太医来瞧一眼即可证明。”
皇上点头应下,很快另一名太医过来了。
这名太医拿起药道:“都是些名贵的好药!”
王太医松了一口气,可很快又听道:“只是这里面有两味药相冲,对身子弱又有陈疾的人来说,根本承受不起。”
王太医一下子瘫软在地,“微臣……微臣一心想着给余大人用最好的药,忽略了这一点。”
此刻皇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冷哼一声,“连外面小小的府知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会忽略?”
问完之后忽而脸色一沉,大声道:“来人,将王太医拿下!”
若他在这大殿之上,信了他的这番鬼话,岂不是会说他这皇帝好糊弄?
他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子,握着龙椅的手在发抖。
这个逆子,不想着怎么去征服,却想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可气。
安宁连忙再次出声,“多谢陛下为民妇主持公道,只是民妇有一事不明,还想请王太医解释一二。”
“竟敢谋害朝廷命官,再多的解释也不能免了他死罪。”
安宁不依不饶,“难道陛下不想听听是谁让他这么做的吗?因为就他本身与我夫君无冤无仇。”
太子心头一震,骇然的看向安宁,这个死女人……不但耍了他,现在还想揭穿他不成?
“大胆!余安氏,朕断案岂容你在这里质疑?至于他身后是何人,朕自会交给宗人府审问,你若如此不识抬举,朕同样给你治个冒犯之罪。”皇帝大怒道。
话音刚落,突然殿外太监一声唱报,“大长公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