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把上前将余承允从魏子平的身上抢过,放躺在地上,“去叫府医。”
“已经有人去叫了!”人群里有人回答道。
安宁来不及悲伤和思考,双手叠加,在余承允胸口按压,有人上前阻止,“姑娘,你真是太大胆了,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
余大人是什么身份,岂容你胡来?”
说着就有人上来阻止。
许妙意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斥责道:“给我闭嘴,她就是余大人的夫人,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一阵惊呼后,又有人担忧道:“可也由不得她胡来啊,余大人身子多弱,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路真柏与魏子平也很担忧。
安宁没空与他们解释和争辩,继续实施抢救。
此时不知谁道了一句,“府医来了!”
府医拔开人群,见安宁正跪在地上在余承允的胸前按压,正要上前阻止,余承允突然咳嗽两下,水全部吐出来了。
人也慢慢转醒,他眼神涣散看着安宁对自己喜极而泣的道了一句,“你终于醒了!”
还不等他说话,路真柏将他一把抱起对府医说道:“有劳了!”
不过一瞬,他又失去了意识。
陈首辅了亲自赶过来,将人带到房间,换衣诊治。
安宁来不及换衣服,从许妙意手上拿回竹筒,赶到余承允房间,见府医正在把脉,她急切的问道:“我夫君怎么样?”
府医上下打量了一眼安宁,虽然她不顾女子的体面当众脱衣下水救人让人诟病,但却是佩服她的勇气,“得亏了你事先将他胸腔的水排出,恐怕情况危矣。”
“那现在呢!”刚刚他明明醒了,怎么此刻又昏迷得毫无知觉,安宁不受控制的紧张。
那府医叹了口气,“应该还有转机。”
安宁听到这话,呼吸一窒,一下子心仿佛被揪住,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大人长期忧思操劳引发旧疾,本就身子虚弱,前些日子应该又吃了大补之物,虚不受补,这身子就难说了。”府医如实说完又补充道:“如今要紧的便是切不可让他再得了寒症,否则……”
府医没有再说下去,但接下来的话,众人心里都明白。
陈首辅站在后面,见安宁神情神情悲恸,面上浮现万分愧疚之色,开口道:“余夫人,府上发生这种事意外,本官难辞其咎,本官一定会寻京中最好的大夫治好余大人的病的。”
安宁这才起身向陈首辅行了一礼,“那就有劳首辅大人了,我夫君在这里看医,多有不便,等府医开完药方,我想带他回去。”
陈首辅点头应允。
府医诊完脉,开完药方,房间内就只剩下的路真柏魏子平许妙意和安宁。
安宁将余承允扶坐后,将竹筒的水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喝完后便命人将余承允带回了府上。
魏子平因为无事,一路护送。
到了府上,安宁安置好余承允后,又问武进最近是谁给他治病。
府医说他虚不受补,既然如此,却还有人给他开大补之药,若不是庸医,那便是有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