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别的世家,二十一岁结婚都嫌晚了,也就他们陆府没给儿子立这些破规矩,由着他来。
陆怀安俊眉蹙起道:“你别管我!”
赵夫人瞪了他一眼,眉头一挑说道:“不管你也行,改天我认了她做干女儿,断了你这份心思。”
陆怀安没再做声了,将衣领扣好,起身出了房门。
赵夫人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心里只是心疼不已,他什么都好,怎么偏偏就在这件事上束手无策呢。
这顿饭还算吃的十分和谐,吃完饭后安宁便回去了。
回来的马车上,安宁有些心神不灵,闭目自叹,在感情这个事上还真真是优柔寡断,像极了张无忌。
但今天陆怀安这个样子,她真的不忍心了。
她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无语。
到了宅院,屋里只剩下周娘子了和奶娘。
星目和莫扎被余承允安排的人带出去逛街了。
到了晚饭时间,二月还有星目和莫扎终于都回来了。
周娘子早就做好了饭菜,余承允不在,也没有人拘谨了,和安宁一起坐在桌上吃饭。
星目和莫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因为出来这么久,还挂念着草原的事儿打算再过几天便要回去了。
星目还记得安宁之前给他说的要让人教他如何使用策略和招式进行抵御外敌。
他有听过许多关于余大人的故事,但这些事情在草原上根本用不上。
安宁道:“等晚点他回来,我与他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好法子。
还有你们想学的招式,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星目道:“不打紧,让我们长长见识就好。”
安宁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安宁就回了房间,到了辰时余承允都没有回来。
想到中午许天临说的话,安宁有些坐不住了,去了二月的房间问道:“承允哥平常都是什么时候回来。”
二月看出安宁眼中的担忧,宽慰道:“你不必担心,有武进跟着呢,大约到了巳时就该回来了。”
安宁稍稍安心了一些,又回房间,点上一只蜡烛等余承允回来。
等着等着,她竟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余承允回来时已经夜阑人静,入了宅院,穿过正厅和长廊,蓦然看到那间屋子里的荧荧烛火,他心中一窒,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轻轻将门推开,一眼便看到了扒在桌上睡着迷迷糊糊的安宁。
他转身将门合上,放缓步子走近,站定良久,见她睡得还算安稳,用手轻轻的抚了抚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
刚刚放下,安宁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蒙道:“是承允哥回来了?”
余承允坐在她床边,嘴角勾起,眼中全是温柔之色,轻声道:“嗯!”
听到余承允的声音,她逐渐清明,将身上的薄被掀开,一把拉过余承允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又是心疼责备又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这手这可是作锦秀文章的手啊,别为了做官把自己搭上了。”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余承允并无辩解,只是低头认错。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如此,若不是他当上工部尚书,怎么将陆元驹的退路堵死?
在余承允的心里他可以不死,但必须生不如死。
他要他活着以为以自己的权势,轻而易举就能得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