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只是晚一步遇到了他……”
“够了!”大长公主厉声的打断了她,“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做这种糊涂事。”
路云亭低着头不说话了,带着哭腔赌气的问道:“娘,谁才是你的女儿?”
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哪怕是救了她们,也不该是处处维护讨好。
长公主不理会她又道:“过两日随我一同回府,那日欺辱你的几名山匪,现已捉拿归案。”
“真……真的?”路云亭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既不想长公主死,又想她死。
要是被供出来,那她娘不是死定了。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嗯!”
说着又叫来了安宁,她从怀中摸出一个象牙白的月牙玉佩,放到安宁手上,“安姑娘,这些日子多亏了你,这块玉佩跟随我多年,送给你做个纪念。”
另一块已经碎了,而这一块再放在身上有多大意义,因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回他了。
面前的这个丫头话不多,但却莫名的让自己心安和信任,这块玉佩送给她应该是很好的归宿吧。
路云亭的眼睛瞪大了,“娘,这可是你的贴身物,为何要转眼送人?即便是救命之恩,我们也还有好多方法来报答的。”
安宁接过玉佩,心中也随即一震,这不是和爹爹留下来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吗?
她将玉佩翻过来,这才发现,这玉佩的模样竟是阴阳二合,她心中有千言万语,但看长公主对这块玉佩似乎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心知这其中肯定有故事,并且和爹有关。
但她最近几天遭遇,安宁全然看在眼里。
这位大长公主似乎对自己现任丈夫十分防范不安,对女儿路云亭也是纠结矛盾不已。
再看路云亭对这块玉佩的表现,那眼睛仿佛是要喷火。
想了想又想玉佩塞了回去,“长公主,救你是我们的缘分,这玉佩对您肯定是至关重要,在救命之恩且先放在这里,当是欠我一个人情吧。”
路云亭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玉佩塞在大长公主手上,“娘,这玉佩可是你对爹唯一的念想。”
安宁听得出来,此爹非彼爹。
大长公主嘴角扯出一抹艰难的笑来,“所谓的念想,只不过是自我折磨罢了,既然安姑娘不要,那就当我先欠着你一个人情吧。
叨扰了这么些日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今日就回府上,安姑娘若是有空也可以上来坐坐。”
路云亭却是十分舍不得,“娘!要这么急吗?”
大长公主瞪了她一眼,她在这里待的是极舒服,可查再不走,这女儿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混账事来。
可事后又隐隐觉得,也怪这姓余的小子,真是长得太招人了,出尘俊秀又克己守礼。
而这边,路元驹查出凶手真正的幕后指使时,气得怒不可揭。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脚下颤抖不已的燕娘。
“候爷,奴婢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若她有一天知道是你杀了那老秀才,别说是我和婷儿,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也是怕夜长梦多啊。”燕娘跪在地上,抱着路元驹的大腿哭诉道。
“你胡说什么?”路元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侯爷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婷儿和我说,她时常向自己问起他的爹爹是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