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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承允这几日因安宁的事儿,都无法全神贯注的上课。
有些学子特意跑到他面前来打趣,都被他避开了。
再加上有夏苑的袒护,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说什么过份的话?
一天中午,路云亭又派丫鬟来找他了。
余承允没有出去,但却被人塞了一封信在他手上。
是路云亭亲笔写的,上面向他解释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并且列出了她不会这么做的理由。
当天晚上,余承允便有了思路。
他想到了一个人,可还没有想到用什么办法来查他,或是对付他。
次日中午,他仍旧有些无精打采的。
魏子平以为他还在为那件事伤神,替他打好了饭菜,继续过来安慰他。
甚至想拉着他休沐的时候去庙里拜拜佛。
余承允当下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有个学子匆匆走到余承允面前,“余公子,门外有位姓陆的公子找你。”
余承允收起饭盒,心中了然,他还是来了,不过比他想象的来的晚了些。
他走到国子监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到了马车旁边,余承宇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陆世子!”
陆怀安挑开车帘,向他招手,“上来!”
马车拉到一偏避处停了下来,陆淮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余承允。
余承允此时的脑子格外清醒,他知道陆怀安此次前来无外乎两件事。
他早已想好了应对策略,就只等他开口。
陆怀安正襟危坐,半晌才声道:“你给宁儿写了合离书?”
余承允心中冷哼一声,倒是叫的亲切,嘴上却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论心眼子,陆怀安确实比不上余承允。
余承允点了点头,“陆公子就不想查一查这流言从何而来?”
“若是将这流言坐实,那便不是流言了,我为何要查?”陆怀安眼皮都没抬一下。
余承允坐的笔直,嘴角轻轻勾起,“是吗?那陆公子为何要来找我?难道是担心我仕途受损?”
他来亲自向自己求证,无非是与宁儿并不是那种双向承认的关系,宁儿并没有第一时间亲口告诉他,而他怕影响宁儿的心情故而来找自己。
又或是受了流言阻挠根本无法出去开铺子。
陆怀安心中轻笑了一下,这读书人的嘴皮子果然利索,他怎么就忘了曾经这在余杨村时,他时如何用一张嘴摆平好几次令他和许天临都十分棘手之事的。
“余兄果然聪慧。”
余承允见他承认,这才开口道:“你可知曾经京都有个叫安世文的学子,他的身份来历并不简单,他曾经在宁儿回京的路上追杀过她。”